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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寧遲疑一瞬，終究是在他的注視下，水眸一點點對上他深潭般的墨眸。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讓她的膝蓋有些痠疼。
也讓他與她，成為了鮮明的對比。
他強勢而冷酷，她卑微而弱小。
看著他，她問他。
“陌少當真這麼恨我？”
他眸色一收。
“不然你以為呢？”
她喉嚨一澀，看著他的眼：“陌少既然這麼恨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這樣不是來的更加痛快？”
他一怔，隨後冷笑出聲：“與其殺了你，還有一種方式能夠讓你更痛苦，讓我更解氣。”
他本不想說出這些，也沒有這般絕情。
可是，還是殘忍的說出了這些話來。
粟寧眸光閃動，心如刀割。
“威脅我，折磨我，這便是陌少的方式吧？”
他挑眉，沒有給她留下一絲喘息的機會。
“恨一個人，讓她生不如死，這樣的一種方式是不是更有趣？”
她會醉
是，他說的真對。
粟寧笑了。
冷景陌目光幽冷：“你笑什麼？”
“陌少不是喜歡看我笑嗎？”粟寧笑的更盛：“我這只是在取悅陌少而已，這樣，陌少高興一點，就會少折磨我一點，不是麼。”
冷景陌看著這樣的粟寧，只覺得胸口煩悶不已。
還有，心痛？？
怪異的感覺襲來，讓他一震。
稍爾，是他至冷的聲音，還有諷刺。
他修長的手指，挑高了她的下巴。
彎彎的柳眉，水水的眸，精緻的鼻樑，泛著紅潤光澤的唇，纖細的下巴……
這麼美，這麼迷人。
然怪，包廂裡有這麼多女人妖豔嫵媚的貼上去，丁總卻獨獨注意到了她。
“既然這麼喜歡‘賣笑’，那麼，就應該學著專業一點。”
他倏然甩開了她的下巴，倨傲的唇緊抿。
諷刺的弧度，依舊。
尊嚴，被他盡數踩在了地上。
但是，粟寧卻迎頭而上。
她問：“陌少想要我如何‘專業’一點？”
他盯著她，諱莫如深。
“既然喜歡喝酒，那就把那瓶酒都喝了。”
水眸，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瓶紅酒。
透過瓶體，那瓶酒才喝了三分之一。
還有一大半，沒有喝。
粟寧的酒量向來不好，她蹙眉，看著他的眸，終究在現實中，寸寸弱下。
“我喝不下這麼多，可不可以少喝一點？”
“不可以。”
他冷然拒絕了她，強勢的凝著她，目光如炬。
“若是都喝完，我……會醉……”
她的聲音那麼小，幾乎不可聞。
但他還是聽到了，他不為所動，依舊堅持。
“如果這瓶喝不完，我不介意你將這裡的酒，全部喝光。”
是威脅的語氣，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利。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好，我會喝了這瓶酒。”
粟寧站起身來，她端起了他指示的那瓶酒，打算倒入杯中。
“用瓶子喝，一口氣喝完。”
他吐字清晰，簡單明瞭。
她動作遲疑，看了他一眼。
嘴邊動了動，想說什麼但終究是沒說。
下一瞬，粟寧端起酒瓶，張口開始往下灌。
火辣辣的感覺，盡數襲來。
喉嚨如同被火燒一樣，難受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