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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五抬頭,看向長公主府的方向,又何止是已經出去了的雲香,到時整個侯府不會有一個人讓吳採薇好過。
一路走到被當作病房的偏院,剛跨進院門,就看到幾乎是老了十歲的安叔,抓著薛青河的衣袖問,「怎麼還沒醒,到現在已經一夜了,你不是說早上就會醒麼?孫神醫呢,他去哪兒了?」
雲五見狀,趕緊上前把安叔扶住,「安叔,你老緩緩神,孫醫正一早入宮去了,說是向皇帝稟告昨日的事。薛神醫是一直在府裡盡心盡力,你要相信他,說不定過一會兒將軍就醒過來了。」
雲香聽著心都揪了起來,一夜昏迷啊,這可不是好事。
薛青河忽然看向雲香,「你今天來,帶信了沒有?」
雲香有些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薛青河為何還關心她帶沒帶信,但仍舊點頭,「帶了,我家姑娘每天晚上都寫一封,說給將軍解悶用的。」
「你,去換衣服,跟我一起進去,把這信小聲念給將軍聽。」
「這……有用?」
薛青河眼神微眯,「說不定會有用。」
雲香立刻點頭,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會照辦的。至於回去之後,婉寧會不會生氣,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了。
說到底,雲香跟著婉寧的時日還是短,一遇到事情下意識以蕭長恭為主。
不過,如果這封信真的有效果,想來婉寧也不會生氣。
雲香去了隔間,穿了一身由白布做成的罩衣,又戴上頭罩、面罩,包住頭髮和口鼻,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這才被允許進到蕭長恭的病房。
再看薛青河,也是同樣的打扮。病床邊不斷地用冷水給蕭長恭擦額頭的小七,也是如此。
時隔幾日,這還是雲香第一次見到手術後的蕭長恭。
此時的蕭長恭臉色蒼白上,左臉上纏著紗布,屋子裡滿是濃重的藥味。
「念。」
雲香開啟婉寧寫的信,開頭四個字,便臉上飛紅,「長恭哥哥……」
薛青河醉心於醫術,雖然年近不惑,但卻並沒有娶妻生子,這輩子更是第一次聽到情書這東西。
饒是現在情形危急,薛青河也有點不自在,只能低頭緊盯著蕭長恭的臉,以掩飾尷尬。
「昨日我又去了趟狀元齋,沈掌櫃已經帶人研究出了一份新的糕點,我嘗了幾塊,雖然是挺好吃的,但有點膩,不符合讀書人的風格,我又讓他們繼續研製。」
「你送來的那家澡豆坊,我很是喜歡。因為最近我剛從一本書裡看到一個配方,與澡豆的工藝有相近的地方,但卻比澡豆更易成型,還能做得更大塊,而且消耗也要慢上一些。你知道麼,我們日常用來潔面淨手的澡豆,主要原料竟然是豬的胰臟,我第一次看時,真是嚇了一跳。」
「配方我已經親自送到澡豆坊了,命他們仔細研製,說不定往後我們就有更好的澡豆要用了。莊子我還沒去,那地方太貴重了,我覺得你還是收回去的好。這家澡豆坊就足以讓我練手了。」
薛青河一直盯著蕭長恭,見他有幾次眼皮子動了動,似乎是想睜開,卻睜不開。
「有門。你再重頭念一遍。」
雲香又立即從頭開始念。反覆唸了幾遍後,蕭長恭又沒了反應。
一白天過去,藥湯灌了四五碗,孫正瀧也從宮裡回來,帶來了大批的藥材與皇帝的口諭,命他們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救回蕭長恭。
但蕭長恭卻仍舊沒有醒來。
一直到了夜裡,眼看著蕭長恭的脈象越來越危急,薛青河咬咬牙,「如今已是人力、藥石無效,只能看將軍的意志了。去請穆姑娘吧,將軍平時最看重穆姑娘了,如果穆姑娘親至,說不定能激發將軍的意志,還有一線生機;就算不能……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