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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說一開始客人是奔著這兩樣去的話,那麼後續的流連忘返便是因為其菜色之絕,環境之雅,故事之新穎了。
菜色在京城都是初見,環境更與以往的酒樓大不相同,再加上那說書先生的故事都是聞所未聞,其中所夾詩篇妙句更是讓文人們爭相傳頌,一時引為潮流。
京城一處高門大院中,一白衣公子手指正輕輕從畫卷之上劃過,在那落款處停滯,眸中有著讚賞之意:「春暉,能查出這位雁歸先生的底細麼?」
「公子,那字畫齋的老闆只說那雁歸先生從不見人,武功高深莫測,只是寄存賣畫,查不出來底細為何,至於那老闆和打手也是從外地來的,家裡遭了災新補辦的路引,卻並非那等舞文弄墨之人,」小廝穿著整潔,娓娓道來。
「罷了,將這副畫掛於我房中,」雲洄看著那畫著實喜歡,不是喜歡那筆觸,而是喜歡那山高水遠,大漠孤煙,其中好像蘊藏著無盡的志向。
他重生一世,疲於家宅之爭,好容易藉助外祖之力從那個醜惡的地方脫身出來,本來憎恨那寵妾滅妻的父親,逼死母親的寵妾還有那前世誣陷他科舉作弊的庶弟,他憎恨的心火怒燒,只覺得若不報仇便難以走下去,當觀祖父所贈之畫時才解其中深意。
男兒志在四方,仇恨固然要報,但不可沉湎於其中,忘記自己最初的志向,山高水長,也不必將自己的一生如女子們鎖在後宅之中。
一時只覺心中暢意,更是在想那是見過怎樣天地的人才能夠畫出如此讓人拍案叫絕的畫作出來。
只是他也疑惑,他前世雖潦倒被人欺負,但文名極盛,卻也未曾聽過雁歸先生的名字,更未見其字畫,但他非不能容人之人,且盼與這作畫者一見。
或許是因為重生一世,時移世易,總會有些許轉變,就像是遇見瑜宸他們一樣。
「是,公子,老爺若知道您喜歡這副畫,必然歡喜,」春暉小心翼翼的將畫收好,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公子,聽說這京城之中開了數家酒樓,名為雲來客,不僅有醉仙名釀,還有雁歸先生的墨寶置於大堂之上供眾人觀摩,每個樓中所懸都不一樣。」
「當真?」雲洄本已經坐下打算看書,此時卻是激動的站了起來,「那酒樓可是與雁歸先生有關?」
「是也不是,據說是那酒樓的主人與雁歸先生認識,高價收了墨寶供眾人品鑑呢,很是得了一番稱讚,」春暉瞧他面上興奮,笑道,「公子若想出門,小的這就去安排馬車。」
「麻煩你了,」雲洄些微沉吟道,「慢著,既是品鑑,也該穿的莊重些,幫我更衣整理一番。」
……
城東乃是官宦人家所住的話,那麼城西就是富豪人家居住的地方了,此處坊市最多,也最是繁華,一眾院落之中又以沈家最為出眾,雖不敢用上宮城才能用的琉璃瓦,但是那紅瓦便已經極為富麗堂皇了。
大屋之內,沈塘臉上不見喜怒之色,但是連那一向帶笑的桃花眼都不彎了,在場的掌櫃們哪裡還能不知道這位主家心情不太美妙了。
但這群人精還沒有主動往槍口上撞的笨拙,只是皆是低頭不語,大氣不敢喘一下,顯得這一室更為寂靜。
烏木描金的摺扇從帳冊上劃過,沈塘驀然扯了一下嘴角:「一個月,京城的酒樓客棧比上月盈利少了七八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自接手家業以來只有做大,從未出現過如此嚴重的紕漏,一月就折損數萬兩事小,但是不弄清楚原因一直折損下去事大。
十幾個掌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是有一人袖手走了出來稟報導:「主家,這事不怪我沈家,我等歷來如此經營,只是這一個月前京城新開了數家名為雲來客的酒樓,將生意搶走了七八成。」
「我倒是聽過這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