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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說, 後面會不會更加難說？

他故意低聲應了一聲, 「真的不想現在知道？或許你以後會後悔沒有在這個時候接受我的提議。」

黎燁眉角輕挑, 「不會的。」

「……」

給他一個時光機, 他一定打死這個信誓旦旦的自己。

傅遠無奈。

罷了。

後面感情深了後, 或許只要床頭吵, 床尾合就可以了。

他低笑一聲，腳下加速, 車子往城郊開。

大概行駛了半小時的車程, 最後停在一個稍顯破爛的居民樓面前。

黎燁看著車窗外的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

傅遠看著他疑惑的眼神，解釋道：「來帶你見個人, 你不是想查自己的身世嗎？」

說完這句, 他頓了頓, 問道：「怪我調查這件事嗎？」

黎燁搖了搖頭, 他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掀開車扣，開門落地後跟著傅遠往西面背陰的地方走。

這個小區的外面還好, 只是看起來破舊。但是往裡, 越能聞到垃因為垃圾長時間沒有人管理，而散發出刺鼻的酸臭味。

黎燁皺了皺眉跟上, 他看著傅遠一身的昂貴西裝，腳踩過的地方滿地汙穢，越走，他的面色就越發的寡淡而沉悶。

在七扭八歪, 終於再又過了一個拐角的時候，他沒忍住一把拉住還在往前走的傅遠，道：「費哥，我們不去了，這個地方……」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傅遠看著他躲閃的神色，就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他介面道：「這個地方確實又髒又破，但是等會兒你會看到特別解氣一個場面。」

「費哥，到底是什麼？」

傅遠輕笑一聲，沒有繼續說，只是模稜兩可的說：「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沒有說出口，我也一定會幫你得到。」

這一下子把黎燁少有的好奇心勾了起來，問問題的語調也明顯上揚，道：「費哥，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什麼？費哥這個地方能找什麼？」

「那個膽敢私自調換你人生的女人。」

就在傅遠話音剛剛落下的一瞬間，耳邊一陣嘶鳴。

似乎腦袋裡的時間軸一下子撥回了在z省g縣的那個午後，楚丹這個名字也倏然在他的腦海里出現。

他的腳步停下。

「費哥，你記錯了，這個女的是b市人，她寄給宋媛的信地址都是b市的某個地方。」

傅遠聽聞後面沒有了跟隨的腳步聲，也停下腳步，手臂前舉，歪了歪頭。

黎燁在心底暗道一聲：過於可愛！

然後順著他的指尖望過去，一個頭髮髮油的短髮女人帶著倉皇的表情從小巷口路過，快速的步子，就像是在躲著什麼一樣。

「她，是……那個女人？」

「楚丹？！」

傅遠端詳了一下，點頭。

黎燁想有所動作，卻被他一把拉住，語氣淡淡的說道：「你看。」

「看什麼？」

黎燁的話音剛落，眼前就略過一串黑影，快速奔跑帶來的風沙，差點吹迷了他的眼。

「費哥，那是？」

傅遠抬手皮拾去粘在他腦袋上的碎葉，道：「欠債還錢。」

他看著黎燁聽到這個回答後因為驚訝而撐的越發圓潤的眼闊，心底被壓抑的偏執掀起一角，語氣也變得越發難以捉摸，「你，怕我？」

黎燁搖了搖頭，「費哥，她該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空檔，巷口外傳來中年女人壓制不住的尖叫和求饒的聲音。

「大哥，你再給我寬限一點時間，我正在借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