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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裡攥著那張票,思緒出神。
今天謝朝言就有點生氣,她知道,只不過是他沒說而已,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做,他會怎麼樣?
說不定會對她很失望,或者以後再也不來找她,或者、或者。
其實這本來就是她想要的不是嗎,一開始就說了要離他遠遠的,結果反而越來越偏,有種離了軌道再也回不去的架勢。
她不想。
說久了,肖宵看出對方在發呆,手在蘇暮眼前揮了揮:「暮暮,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啊。」蘇暮眨了眨眼,回了神,坐直身:「在聽。」
「我說這個你喜不喜歡吃呀,我給你點一個。」
「不用了,我不餓,隨便吃點什麼就行吧。」
「嗯,那也行。」
蘇暮想了會,說:「其實我也有個事想和你說來著。」
對方停下手裡動作,聽她講。
蘇暮本是沒動的,盯著桌面,像是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功課,才把那張這兩天已經被她捏得邊緣有些髮捲的入場券放了出去。
「我這兒有一張票,是明天的音樂劇,你可以、可以去,謝朝言也在。」可能是心裡發虛,蘇暮說這話時有點磕巴。
對方有些意外,訝異:「不會吧?」
「是真的。」
肖宵接過那張券:「那你是怎麼有的,又怎麼知道他也在。」
蘇暮說:「他當時給我的,他說有活動,他很多朋友也一起,順道就給了我一張,不過我不太想去。」
這話,她撒謊了。
肖宵信了,拿著票,笑說:「好驚喜,那我要是突然過去,他會不會覺得突然啊?」
「不知道,不過總得經歷這個過程的,是鄰座,到時候也好熟悉。」
「嗯。」對方喜形於色:「謝謝暮暮,要是我跟你謝叔叔真的成了,往後給你包個大紅包。」
蘇暮勉強彎唇:「不用。」
這頓飯沒怎麼吃。
說了這事,兩人各懷心思,簡單吃完就各自分別了。
出了店肖宵沒送她,就是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手裡拿著蘇暮的那張券,給朋友打電話匯說捷報。
蘇暮在店門口站了會,看著她走,手裡空落落的,莫名心裡也少了塊什麼。
確切來說也不是少,就是覺得不舒服,她以為這樣做了她可以很輕鬆,可以卸下一個擔子,並不是,現實是她心裡某種情緒壓得更重了,讓她更惦記著這件事。
蘇暮心裡寬慰自己:沒事的,明天就好好做自己的事,過了就沒了。
謝朝言不是要她一個答案嗎,這就是她的答案。
回去後的夜晚,蘇暮這一覺睡得並不怎麼安穩,失眠了,凌晨才睡著。
第二天有早課,又起了個大早,條件反射地看手機,也沒誰的訊息,下意識去摸那張票,探了個空。
蘇暮有點恍惚。
她忽然想到那天夜裡謝朝言和她說過的話,給兩個人一個機會,無關謝予,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如果不行,他以後都不會再來找她。
可是她連這個機會都沒給自己。
蘇暮並不知道自己這樣會不會後悔,也許會,可是好像又沒什麼。
誰都一樣,說不定別人更適合他,他們年齡相符,什麼情況都是差不多的,門當戶對,太多太多了。
是不是她,好像也無所謂。
一上午在渾渾噩噩裡度過,蘇暮課也沒怎麼聽,連身邊朋友都看出她的狀態不大對,下午沒了課,蘇暮回寢室就躺床上,想讓自己睡覺。
北京起風了。
一轉眼天就陰了,寢室窗戶沒關,有風從外邊吹進來,翻動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