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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趕緊道:「謝將軍。」
大國師在旁邊看著湖面,一直沒說話,嘴角卻始終含著笑。南望怕這樣氣氛尷尬,便提點道:「方才似乎聽到你們說想去撈棗子?對岸有禁軍把守著,只怕你們過去會危險。若真想去的話不如等一等,跟著我們回去便無事了。」
「這怎好……」見南望如此好說話,幾個姑娘反倒推辭起來。
「無妨,人多也熱鬧些。等會你們大可不必理睬那些醉鬼,玩自己的便是。若有人問起,就說是大將軍帶過去的。」南望道。
「那還等什麼,」北顧站起身來拍拍衣服,「現在就回去罷。出來也有好一會了,不過去和他們說幾句話總是不大好。」
南望點頭稱是,亦跟著站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草籽灰塵,走在北顧旁邊,卻突然覺得不捨。這片刻的寧靜,著實難得。
採茶女們腳步歡快地走在前邊,偶爾折朵花插到同伴頭上,笑聲如同銀鈴般迴蕩在湖畔。她們與南望是差不多的年紀,卻比她要天真得多。南望看著她們無憂的模樣,竟有些羨慕。
北顧邊走邊不時看南望一眼,猶豫許久,才道:「我還忘了告訴你,我去同葉蕭懿說你的計劃的那日,他曾問我,可願娶葉清和。」
南望頓住腳步,心中五味雜陳,「哦,那你是如何想的?」
「你希望我如何想?」北顧反問。
南望醞釀了一會兒,道:「我記得你曾說過,她於你而言不過是普通友人,你並無別的想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唬我的,但你若對她沒那個意思,早些回絕了也好,別耽誤了人家。若真對她有意思……」
南望的鼻子突然一陣發酸,「不如趁早答應,別讓人家等得久了。」
北顧半天沒說話。採茶女們聊得開心,渾然不覺這兩人早早落在了後面。
直到她們的說笑聲離得極遠,北顧才問:「話說得好好的,怎麼就要哭了?」
「誰哭了。」南望抬頭看看空中飛過的麻雀,「我只是在想,萬一焰離看到了那隻鳥,他定要吵吵著做個彈弓將它打下來了,豈不是很難受。」
北顧忍俊不禁,卻又費勁將笑憋回去,正正經經來了句:「凌蒼城的春色真是一絕。」
「是啊。」南望答。
三月一至,凌蒼城便入眼儘是繁花,即便是像他們現在所處的城外村落,春景亦讓人無限留戀。
「如今回到這裡,便不願再去塞北了吧?」北顧問。
「……嗯?」南望聽不太懂,「這倒沒什麼關係,既是你提的要我一同去的話……」
北顧聞言笑了,「那你可知我到底是為何要你與我一同去?」
南望怔了怔,「你方才不是說,是因為我們剛從那邊回來,也瞭解地形,我同你去是最合適?」
「這倒是次要的。」
「那是為何?」南望一頭霧水。
北顧遲疑著,似乎在等自己的勇氣攢足,「你單怕我讓葉清和等得久了,那你呢?」
「什麼?」南望怔住了。
北顧撓撓頭,這動作放他身上很是違和。但他從未對誰說過這樣的話,難免有些艱難。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在等我。」
他折下一枝芍藥花,而後拉過南望的手,將花枝擱到她手中,「塞北荒涼,日子也難捱。可若有你在,便不一樣了。」
說完,不等她反應,他便獨自走到前邊去了。
南望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打小就知道,上巳節的習俗之一是男女之間互贈芍藥,以作定情之約,可她卻沒想到北顧會來這麼一出。
她把這粉白的花湊到眼前細看,香氣裊裊鑽入鼻尖,很是好聞。又聽走在前頭的北顧道:「若是覺得花香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