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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望等北顧轉身往外走,才慢吞吞解衣帶。
「大將軍,您怎麼樣了?」伴著這聲問話,帳簾突然被人從外面掀開,軍醫半個身子探了進來。
北顧不動聲色擋了擋,冷聲道:「你出去。」
「啊?」軍醫不敢不聽這位大國師的話,但他還是牽掛著南望,「可是大將軍他……」
南望大約也被嚇到,現在才回了句:「君遷,我沒事。」
「等他換好衣服我再叫你過來。」北顧道。
君遷這才放心退下。不過,他臨走前看向北顧時,眼神中帶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再被喚進來時,擱下藥箱便瞥見北顧搬了張椅子在旁邊坐下。他眉心跳了跳,硬著頭皮對南望道:「把……衣服脫了。」
話音剛落,頓覺四周冷了下來。
在南望聽話地解開剛換下的衣裳後,君遷又打了個寒顫。
南望詫異,「你要覺著冷,不如先回去添衣?」
「不……不必。」君遷戰戰兢兢看北顧一眼,後者靠著椅背翻著書,眼皮都不抬一下。
君遷硬著頭皮替南望縫合了幾處傷得深的地方,後為了活下去,只得把藥箱往北顧面前遞,「外頭還有要照顧的弟兄,餘下的就煩請大國師幫一把了。」
大國師接過藥箱,投向君遷的目光裡多了幾分讚賞。
倒是南望不樂意了,「活兒幹一半就跑了?當心你這個月的銀錢。」
「您這邊委實太冷了。」君遷溜到門邊,心翼翼道,「我去了,您二位……呃,早些休息。」
南望看看被君遷合上後還在晃蕩的簾子,又看看面前的北顧,忍不住護著自己的領口,往後挪了挪。
北顧把椅子搬到她面前坐下,「怎麼他讓你脫衣服你就脫,我讓你脫你像見了鬼似的。」
「你也不想想你初次見我時都做了什麼……」南望聲嘀咕。
瞧見北顧挑眉,她反而更理直氣壯,「我這不是怕你對我動手動腳的嗎,男人也怕被非禮,怎麼?」
「坐好。」北顧正經道,「我要動手了。」
「……」
南望有幾道傷是在腰腹。她常年舞刀弄槍,這兩處練得結實好看。
北顧往上面敷了藥,纏紗布時指尖不時輕觸南望的肌膚。此舉本是無意,卻惹得南望滿臉通紅,總想避開。
「你別亂動。」北顧的身子隨著南望後退而前傾,那陣清淺梅香亦將她輕輕裹住。
他說話時有縷縷溫熱襲上南望的傷處及周圍,與他手上的動作一道帶來些許酥癢。
南望忍不住把手抵到北顧肩上,還未來得及推他,他就抬起頭,「怎麼了?」
他嗓音有些沙啞,眼眸漆黑如化不開的濃墨。
「……疼。」南望憋出這一個字來當作藉口。她盡力掩去語氣中那奇怪的難耐,聽著倒更像撒嬌。
北顧看她的眼神裡攜了笑意。
「好。」他說,「那我輕點。」
南望倒吸涼氣,好像這句話把她的傷口戳了似的,「大國師不愧是在風月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能人,說起這些話來真是一套接一套。」
北顧聞言,動作一頓,「你聽誰說的我在風月中摸爬滾打多年?」
南望眨眨眼,「大街巷,都在傳。」
北顧笑了,「奉勸大將軍一句,事關於我,大將軍還是聽我親自說為好。」
「大國師是要替自己辯解了?」
「是。」見南望上鉤了,北顧有些得意,「那些一套接一套的話,我只對大將軍說過。」
他不知什麼時候收好了東西,趁南望發呆的工夫,提起箱子便出去了。
南望愣愣地抬手按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