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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哪兒都沒有。
外面只有廣告牌,綠化帶,紅綠燈,湧動的車流。
棉花糖一樣的雲,碧藍的天穹。
到處到處,沒有絲毫他曾經來過的痕跡。
那個人走了,他離開了,跟兩年前的不告而別,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簡直如出一轍。
桑渴跑得急了,大口喘息著,意識到這點後她慢慢蹲下來,抱住膝蓋。
蹲著有光照在她頭頂,她不自覺微微昂起頭,眯著眼,溫柔繾綣的陽光印在她的瞳孔中,看久了有些刺痛,她又將頭低垂下,撥出一口氣,用力揉了揉眼睛。
dawn仍站在原地,桑渴掙扎的時候他其實整個人心都是麻的,最後他放手了,眼看著她跑回去,停在門口,她在找尋什麼人。
他的心有一瞬間的抽搐,但還是慢慢挪步,走桑渴身邊去。
也蹲下來,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小渴」
一聲小渴過後。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桑渴最初被送回來的那幾天,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木,不苟言笑的。
每天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也不再犯病不再歇斯底里,且她對於自己這幾天去了哪做了什麼都閉口不談,沉默寡言地像是不會說話一般。
徐容舅舅連夜從浙市趕回來,舅舅舅母兩個人圍著她,她都不願意吐露一字半點。
不過她能體會到他們關切的心思,於是主動要求去醫院做全套的檢查。
女孩子坐在床頭,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抓住舅母的臂膀,輕聲念:「舅媽」
「帶小渴去做個檢查吧。」
她的模樣有些過於冷靜,反倒是他們夫妻倆一愣,說不出話了。
在醫院整個過程桑渴特別配合,一套檢查做下來,醫院給的結果是:處/女,身上有捆綁遺留下來的些許淤青,除此之外並沒有明顯外傷。
精神方面的異常暫且不說。
桑渴知道這樣做可以堵住一些不必要的臆測,其實也得感謝裴行端,感謝他大發慈悲,手下留情,沒有做出讓她恨一輩子的事。
其實裴行端有好幾次都在快要被逼瘋的點,可他竟然都忍住了。
在小旅店的三天兩夜,桑渴有過意識不清,有過崩潰,但大多時候她腦海都是清明的。
可是,好奇怪,她沒有吃一顆藥,卻清晰地知道身側躺著的人是誰,也知道他曾經而今對自己做過什麼事。
並且她也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話,應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應該擺出什何種姿態,以及自己究竟該不該喜歡他。
她朝心底默唸一百遍答案:不應該了。
可是,好難受。
心像是空了一塊。
他推開自己的一瞬間,還有再扭頭時那兒空無一人的情景。
那短促的心悸還有驚慌,與恨意其實也一併真實。
他究竟想怎麼樣?
要逼死她才甘心是嗎。
九月寧市已然正式邁入了秋季,這是桑渴人生中第二次被警察問話。
來的是兩名便衣,穿著皮夾克黑褲子,坐在舅舅家的沙發上,端著舅母遞給他們的茶水。
一人手裡拿著紙筆,桑渴熟悉不過的,綠色的記錄本。
好像不久之前,這樣的場景也發生過。
大概是兩年前。
冰冷潮濕的路面,攀生的翠綠苔蘚,遠離市區的遠山濃霧。
一節一節高聳的臺階,頂上是肅穆寂寂的建築。
建築裡面的一處偏僻角落,頭頂上方的鎢絲燈壽命將盡,每隔三分鐘左右都會熄滅一下。
「死者出事前,有沒有發現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