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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她來生不再嘗受今生的罪業。
而這一幕,悉數被外面的白大褂,金絲框眼鏡的男人看在眼裡。
dawn看一眼手中的奶泡芙,眉頭皺了又舒展。
他沒再朝前走了,而是轉過身去,不料剛轉過去好跟路對面帶著帽子,裹得一身嚴實的男子視線交匯了。
其實不久前,擁擠的柏油路,在車窗的後視鏡,怎樣的畫面也明裡暗裡曾經出現過。準確說這已經是他們這樣遙遙針對的第二次。
男子迎面撞上白襯衫黑領結男人的視線,並沒有立馬移開,兩人隔著一條路默默對視了一會。
黑色衝鋒衣黑帽子黑口罩的青年摘下口罩,沖他四十五度昂首,嘴唇翕動,說了什麼。
dawn讀懂那句話,眼梢微動,繼而他將眼鏡摘下來,緊接著大步邁入馬路對岸的另一側。
第38章 偏執著迷
桑保國生前沒有留下什麼珍貴的東西, 死後就更別提。
一些簡單陳舊的遺物被悉數放置在一個黑色的皮箱,而皮箱被細心的舅母擺在不經常使用的臨時客房。
晚上桑渴趁著舅母不注意,找到了那隻箱子, 並且將它拖進了自己的臥室。
她不急著開啟,只是將箱子安安靜靜擺在牆角落, 而她自己則乖乖窩在書桌前的椅子中, 雙臂交疊抱著膝蓋。
窗戶沒關,七樓, 位置不高不低,窗戶上面是不久前特意裝改的不鏽鋼鐵欄。
有小夜風打濕女孩子的鬢邊, 碎發扎進了眼睛,有點癢, 她揉了揉眼。
天上沒有月亮, 只有樹梢風動, 迷人的晚間。
桑渴看一眼窗外再看一眼黑沉沉的皮箱。
最後深呼吸一口,她將臉埋進雙膝。
失眠的夜, 紙生窩在床邊小窩裡打鼾, dawn打給她的電話剛結束通話沒多久。
黑箱子開啟了一半, 靜靜躺在地上。
桑渴跪在地上, 將箱子裡的東西全部傾倒了出來,再一件一件分好類。
黨/徽,舊原子筆, 舊皮帶。
這些東西就跟爸爸的眼紋一樣舊, 死的時候他才四十歲。
最後桑渴躺在父親軍綠色的舊衣服上,用衣服袖子包裹住自己,幻想著正跟爸爸呆在一塊兒,父女倆相擁取暖。
她貪婪地休憩了一會, 手指冷不丁在大衣內襯的口袋裡觸碰到了硬物。
她眼神稍動,慢慢將那東西抽出來。
藍皮封面,年歲很深,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指紋還有裂痕。
那是桑保國遺留下來的曾用來記錄開支的小簿子。
上面密密麻麻記錄了近十年來他所有的收入和支出。
桑渴手捏著小簿子,眼神死寂得像是一片泥沼。
指標已經駛向凌晨一點,萬籟俱寂。
跟小簿子對視半秒後,她開始面無表情地翻頁,機械地翻頁。
膝蓋跪在地面,磕疼了,就換一邊。
可是越往後翻,關於進帳的記錄越來越少,反而變成全是支出。
桑保國在得知自己生病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繼續工作,因為一開始是良性的腫瘤,不過後期惡化了。
當年化工廠為了造一批競爭量多的料子,竟然不惜違規使用化學物品,過程汙染還有輻射嚴重,『不奸不成商』,為了獲取最大效益,還非法斂財、以至於賄賂、貪汙。
九幾年那會兒,去那裡做工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一些當地的還有周邊城鎮的人。
沒有合同,沒有保險,只有看似很劃得來的報酬。
可是那些東西有毒,身帶無法逆轉的毒。
年輕時遭受的罪,在身體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