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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住。

綠川綾好奇地重複：「那些話的意思？」

「小綾。」花田結衣不知道何時站住，直視前方眼不帶眨，「可能我真的理解錯蓮二的意思。據我從蓮二口中知道，我第一次見到柳姐姐的時候，柳姐姐已經知道蓮二喜歡我。」

綠川綾：「……」

她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

花田結衣現在的腦子完全是亂的，她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卻在打算細看的時候發現自己抓住的其實是一縷霧氣，飄無定所、轉瞬即逝的霧氣。

「你完蛋了。」綠川綾突然道。

「什麼？」花田結衣下意識反問。

「你現在滿腦子肯定都是柳蓮二。」

「……雖然很奇怪你為什麼這麼說，但當你這麼說了之後，我發現你是對的。」

花田結衣從不會隱瞞情緒。

她太坦然，坦然到綠川綾以為自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最後卻發現自己沒什麼感覺，但也讓綠川決定不再由她將話題帶走：「你剛才跟我說的事，是想向我表達那不像柳蓮二？」

「是吧。」花田結衣也說不上自己想表達什麼，「而且你不覺得太快了嗎，我們交往不到兩個月，他提了兩次見家長的事啊！？」

「……我日你說的是柳蓮二？！」

「你瞧你自己這個反應！」

「你確定你男朋友叫柳蓮二？！」

「是啦！」

綠川綾沉默的時間長了點，長到花田結衣忍不住說：「算了算了我們不說這個問題先，回到最初的問題，我不是跟你說他好像很小心我嗎？」

「我記得這個結論，我得出過。」綠川綾順著她的話說。

「你有嗎？」花田結衣再次飛快被帶跑。

綠川綾語氣無奈：「我說了，我說他把當成小孩子在照顧，結果你回我一句什麼你還記得嗎？！」她頓了下，「你特理直氣壯，告訴我這是他愛你的表現。」

花田結衣：「……」

綠川綾說：「你有沒有想過，即使是男女朋友最濃情密切的時候，也不會這樣，也不是說不會這樣關注，但他的確讓我產生一種你是易碎品的感覺。」

花田結衣完全說不出話。

「你剛才就是想跟我說這個吧？你在不明白他為什麼好像對你那麼小心，或者說，把你這麼捧在手心上，全心全意對你好，將你介紹給家人的舉動也處處透露著迫不及待。」

花田結衣慢慢停下腳步。

不只。

她在心底默默道。

不只這些。

她想起每次過馬路的時候，他都會緊緊牽著她的手，還會時不時扭頭來看她一眼，似乎在確認她的安全；她想起自交往後，他每天晚上幾乎定時定點的語音通話，當然偶爾也會視訊通話，並且每每都是她困得打哈欠催他去睡覺，才結束通話電話。

她想起她每次轉頭，除了上課和訓練比賽，她都能第一時間找到他的視線。

——就像他永遠在注視著她。

「你在退縮，結衣。」

綠川綾一針見血。

花田結衣倒抽一口氣。

「你不知道柳的家人會不會認可你。 」

「對。」

花田結衣終於開口：「我害怕見到他的家人，因為我不知道他家裡人會怎麼看待我現在的身份；也害怕他要從我這得到承諾，即使我知道他不會這麼做。我終究只是語言巨人，行動矮子，我可以在他面前演戲，但我騙得過他，卻騙不過我自己。」

不然她不會因為見家長便這麼驚慌失措。

花田結衣做不到像柳蓮二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