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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康時霖大笑起來,指著趙如熙對吳懷寺和龔城道,「看,這孩子好玩吧?啊呀,可算是讓我老人家撿到可心的徒弟了。」
說著他又十分嫌棄地看著兩人:「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成了老菜幫子不說,當了官後死氣沉沉的。每次見面不說逗我老人家開心,不讓我鬧心都不錯了。」
被嫌棄二人組:「……」
吳懷寺能當上吏部尚書,自然比龔城更圓滑更會說話。
他笑道:「所以師父能收到小師妹這樣的靈性孩子,也是我等之幸。」
說著他朝趙如熙拱拱手:「往後還勞煩小師妹多來陪陪師父。」
趙如熙正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匆促地腳步聲,緊接著就進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
他先對康時霖長長一揖:「對不住,師父我來晚了。出城辦了個案子,剛剛才回來。」
「無妨。」康時霖一擺手,對趙如熙道,「吶,自打你那畫像出來後,第一個死纏爛打想跟你學畫的,就這你這三師兄了。他叫吳宗,在大理寺任職,經常要依據別人的口述畫像追查兇手。你好好教他。」
吳宗聽了這話眼睛一亮:「你就是許熙許姑娘?你那個繪畫班什麼時候開課?我好跟衙門請假去跟你學去。」
「趙如熙。我現在已認祖歸宗了,改叫趙如熙了。」趙如熙先宣告一句,這才道,「明日開課。」轉頭又向康時霖確認,「師父對吧?」
「……」
趙元勛看著閨女跟這些人侃侃而談,神采飛揚,絲毫不因為自己年紀小、地位低而有半點自卑、拘束不自在。而且總是言之有物。再想想自己已出嫁的大女兒趙如玉、二女兒趙如珠,以及正在待嫁的三庶女趙如馨,趙元勛真正明白了康時霖那話的意思。
趙如玉和趙如珠被他們教養得很好,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走出去在那些豪門貴妃面前,那是人人誇讚的。
但她們卻總被規矩束縛著,一言一行,一笑一頻,都循規蹈矩。如那花園裡精心養護的花,雖也美麗,卻沒有了趙如熙這份恣意飛揚的鮮活。
而康老先生他們欣賞的,恰恰是這一點。
這一刻,趙元勛徹底放下心來。
因為康時霖、吳懷寺等人的身份,他心裡是擔憂的。他擔心女兒一個不注意,就得罪了人。到時候以他現在這身份地位,根本護不住這個女兒。
所以他還打算回到家後,告訴女兒這些人的身份,細細教導她如何跟人相處。他甚至還想著是不是花大價錢,請一個宮裡的嬤嬤回來教導女兒的規矩。
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要是真這樣做了,才是害了女兒呢。
望著興致勃勃拿出炭筆給幾人展示自己畫技的女兒,趙元勛舒心地笑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自己這個女兒被魏氏換出去,受了苦,卻也如同山裡的野花,得了天地靈氣的滋養,創了畫法,自得了一番造化。自己真該感謝上蒼的厚待。
回去的路上,趙元勛還是把康時霖的超然身份和她那三位師兄的官職告訴了趙如熙。
可趙如熙的關注點明顯跑偏:「我師父那麼一個不理世事的人,怎麼收的徒弟一個個都在官場上混呢?而且還一個個混得那麼好。」
官油子官油子,這個名稱可不是隨便亂叫的。混官場,不管你原先有多少傲骨稜角,到後面都要被磨得溜圓。不變得圓滑,那就只能被淘汰掉。
「你師父看人厲害著呢,這些人不光畫畫有天賦,在其他方面也是頂頂能幹的。」趙元勛笑道。
「你大師兄做官的本事自是一流。不過你二師兄和三師兄不光如此,還靠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