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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大夫人這樣,這才是最佳並肩作戰的好隊友呢。
青楓就屬於傻白甜那種。她雖略略說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但並不知道這些都是大夫人搞出來的,也不明白許熙說這話的含義,只以為自家姑娘是在表揚大夫人堅持原則,能頂住二夫人的壓力責罰青柳。
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她只關心自家姑娘:「姑娘您在書院裡怎麼樣?吃得好睡得好嗎?」
「好著呢。蕭夫人特地關照了,讓書院的嬤嬤陪著我,護我安全;又派了小茹姑娘來伺候我。剛才還送了豐厚的早餐給我。你回去跟老夫人、大夫人說,不用擔心我。」
因今天是旬休,書院裡內宿的姑娘昨晚全都由家人接走了,整個書院都空蕩蕩的。
好在書院裡巡邏守門守院子的婆子都在;蕭夫人也重金委託書院裡的兩個婆子照顧許熙,小茹昨晚呆到她上床睡覺才離開。
昨晚的晚餐在銀樓裡解決,早餐是小茹特意叫人做了送過去的,所以她的生活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其實前世在外面讀書,獨自生活多年,許熙的生活技能是全點亮了的。即便沒有這些特殊關照,許熙也照樣能過得很好。
許熙說著,就開始趕青楓走:「行了,你回去吧。我要去銀樓了,王府的馬車來接我了。」
青楓順著許熙的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一輛華麗大馬車正停在了旁邊,一個穿戴比她強許多的俏麗丫鬟正從馬車上下來。
「那姑娘,奴婢回去了。」
看著青楓跟被拋棄的小狗一般耷拉著腦袋上了馬車,許熙實在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走吧。」她上了馬車,去了銀樓。
這輛馬車是蕭夫人的。不過不是她自己常用的那輛,而是備用的。看樣子還很新。
「徐東家,黃掌櫃,您二位看清楚了吧?剛才進那扇門的確實是許姑娘,小人沒有看錯吧?」裕隆閣守門的夥計對徐信達和黃興道。
前陣子斜對門生意紅火的綢緞鋪忽然關門取了匾額,之後陸陸續續不斷地有人出入那裡,裡面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似乎在重新佈置店面。這讓裕隆閣的人很好奇,去打聽也沒打聽出什麼來。
徐信達這座裕隆閣是從他爹那兒傳下來的,存在也有三、四十年了;對面的綢緞鋪也是個老字號,開張的時間比他們裕隆閣還早。那裡的新老掌櫃,徐信達和他爹都認識,見了面彼此也打招呼。他們都知道這個綢緞鋪的東家是京裡的貴人,至於是誰,他們問過,掌櫃卻不說,他們也沒敢再打聽。
可這樣的鋪子,忽然就關了門。而且掌櫃都沒跟他們打聲招呼就悄沒聲息地不見了。這叫徐信達心裡實在打鼓,也不敢過多地去打聽對門的情況。
可沒想到昨日傍晚,守門的夥計竟然來稟報說,他們看到了來店裡賣首飾圖的許姑娘出入對門。
這位許姑娘,上次她自己交了底,黃興也透過二公子的人去查證過了,她還確實是綏平侯府的小姐。不過是庶房的,而且身世離奇,被抱錯養在鄉下,近日才被接回侯府。如今正在北寧的女子書院念書。
跟這位許姑娘對換身份的,正是二公子衷情的那位綏平侯府小姐趙如語。
這讓徐信達和黃興心裡更疑惑了,便想親自辨認一下。想想今天書院旬休,兩人特意在樓上靠窗的位置坐著,想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瞧見了這位許姑娘被一輛華麗馬車送了過來。
「這是哪個府上的馬車?」徐信達問黃興。
黃興瞧了半天,搖搖頭:「沒有標誌,不清楚。但能置辦得起這樣的馬和馬車的,非富即貴。」
那馬十分神駿,沒有一千多兩銀子根本買不下來,這家卻捨得用來拉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