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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覓璇連忙手忙腳亂去系衣結。
月扶崖皺眉, 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他沒有動手, 留給岑覓璇繫好的時間,等她怒氣沖沖打過來,月扶崖這才再次迎戰。
然而岑覓璇已經被惹惱,她殺招更凌厲,岑覓璇抬手,凌空抓出一條紅色鞭子,朝月扶崖抽過去。
月扶崖張開手臂後掠開,那鞭子卻彷彿長了眼睛,變長數寸,堪堪要打中月扶崖肩膀。
有人驚訝地道:「那是仙器吧?」
「岑覓璇是赤霄宗掌門之女,身上有什麼寶物都不稀奇。」
「只可惜她的對手,那柄劍頂多算是上品靈器吧。」
「可不是嗎,他敢用劍去接岑覓璇的鞭子,劍都會碎裂。」
都知曉,世間上古神器最為厲害,然而到了如今,神器破碎盡數隕落,次之便是仙器,再然後大多數人用的便是靈器。
法器相差一個等級,如同修士之間差兩個大境界。
月扶崖也明白這點,他險險避開鞭子鋒芒,召回自己劍,卻不敢用劍和岑覓璇對打,怕自己的劍被毀掉。
岑覓璇彎了彎唇。
月扶崖收了佩劍,沒有她想像中的慌亂,反倒專心鬥起法來。衡陽宗雖大多是劍修,可他們人人都有靈根,月扶崖抬手,掐了個決,一道藤蔓平空從地面而起,束住岑覓璇腰肢。
「原來是木靈根。」岑覓璇挑了挑眉,戰意和怒意更濃。
她是水靈根,水刃割斷藤蔓,配合著鞭子,朝月扶崖攻去。
兩人你來我往鬥法精彩無比,加之兩人身份都不凡,一個是衡陽宗掌門關門弟子,一個是赤霄宗掌門嫡女,下面聚集了許多弟子,看他們比試。
岑覓璇發現自己哪怕拿出仙器,也無法短時間內打敗月扶崖,她眸光一厲,捏碎了自己頸間的護身符。
護身符外面一碎裂,裡面立刻出現一道金色的法陣,困住另一邊的月扶崖。
「這次看你怎麼躲!」說著,岑覓璇一鞭子抽過去。
那護身符是赤霄宗掌門保護她所鑄,她父親境界已經到達渡劫後期,是如今仙界的大能之一。
月扶崖不過一個金丹期弟子,被困在金色法陣裡,生生捱了岑覓璇一鞭子。
偏偏岑覓璇沒有打傷他,而是抽破他肩上的衣服。
人群竊竊私語。
連各個宗派的長老都蹙起了眉。
「這……岑師侄算不算違規?」
以往大比可沒人這樣做,護身法陣是好東西,不會意氣用事用在切磋的大比上。但也沒有明文規定說不可以這樣做。
岑覓璇的父親地位不低,修真界大多數人都得讓她一頭。岑覓璇竟捨得捏碎唯一的護身法陣羞辱月扶崖,可見此女極其要強記仇。
這邊還在猶豫,那頭法陣裡的月扶崖白色外衣已經被抽得粉碎,露出少年肌理分明的胸膛。
衡陽宗的長老臉色凝重,向月扶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撐不住的話主動提出認輸。
這種情況不能宣佈結束比賽,畢竟比試雙方都沒有被打出戰臺,岑覓璇也沒有對月扶崖造成嚴重的傷。但月扶崖能主動提出認輸,這樣一來,岑覓璇就無法再對他攻擊。
可法陣中的少年緊緊抿著唇,吃力而倔強地閃躲著鞭子,始終不願開口。
搖光憤怒說:「這也太過分了,要麼給個痛快,怎可如此折辱人!」
蘇蘇看得皺起了眉,她自然明白為什麼扶崖寧願受辱也不肯認輸。
因為他說,要給自己贏安魂燈。
岑覓璇冷冷一笑,想將月扶崖抽跪在地。血紅的鞭子破空而去,抽向法陣中的少年膝蓋,眼見少年無法躲開,下一刻,有人輕盈飛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