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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演也不錯啊,」黎山故意打趣道:「他可比當時拍《楠樺》的你好得多,你那時候連走位都得我提醒。」
牧安怡瞪大了眼,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黎山,感覺整個人都快被氣成圓滾滾的河豚!
黎山心裡憋著笑,「不過現在你的演技比他厲害,不用心虛。」
這難道是心虛的問題嗎?
下午排練的時候,雖然師正浩表現不錯,但是念臺詞的時候因為不熟,還吃了不少的螺絲!
而他基本一點錯的沒犯好吧?
不知道為什麼,牧安怡感覺黎山只要那師正浩和自己做對比,全身上下的血液裡便堆積著煩躁二字。黎山如果今晚再刺激他,說不定他就會因為煩躁卡在了血管,然後因腦積血而身亡!
黎山像是也看了出來,他指了指淋浴間,「你要不要洗個澡,放鬆一下。」
牧安怡抬手製止了黎山的話,破罐子破摔一般開口,「我不可能和師正浩換房。」
作為影帝,黎山的功夫顯然是到家的,他的眼睛略微睜大,甚至身體略微往牧安怡這邊湊,「為什麼?你之前不是說我看上了誰,你就可以和誰換房間嗎?」
牧安怡耍賴:「是我說過,但是師正浩不行。」
黎山果斷反駁:「你對他有偏見。」
牧安怡梗著脖子不說話,黎山看著他接著裝模作樣地嘆口氣,頗為無奈地退步,「你說好的來幫我找個男朋友,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你又給我否決掉。」
「你是不是給我內定了一個,只是我這邊沒注意到?」黎山摸著下巴猜測,「你要不現在就給我說是誰,我待會兒敲門去接觸一下。免得我好不容易對一個人動心,待會兒又被你給否決掉。」
牧安怡腦子裡本來就亂,他雙手推著黎山,「怎麼可能有,你自己過去睡,別來煩我。」
顯然黎山還不肯就此結束,他一把抓住了牧安怡的手腕,但是手間並沒有用力,看起來反倒有些無力地搭在了上面。
他低著頭,喃喃道:「如果下一次再出錯,說不定我真的要瘋了。」
牧安怡全身一僵,莫名其妙的負罪感從心底裡泛濫開。
「你知道當時我決定快刀斬亂麻的時候,內心有多疼嗎?我恨不得馬上上前一刀結束了我和顧飛軒彼此的生命。」
「但是我又想到不行,因為我這條命是你救下的。」
黎山的聲音又輕又軟,裡面還蘊藏著濃烈的酸楚和絕望,「但是我真的,已經快到極限了。」
牧安怡這才像是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荒唐事。
所謂愛情,本就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牧安怡前期就像是給黎山開了數人多對一的相親綜藝,卻忘記了黎山心上被壓制著的疲憊。
「對不起,是我太急切了。」
牧安怡傾身抱住了他,黎山濕潤的發尾掃過了牧安怡的臉。
他此時心底愧疚的不行,而黎山卻仗著牧安怡看不到自己的表情,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只是黎山一張口,那聲音又刺激得牧安怡心上泛酸。
「其實不只是你,我的心上就像是破了一個大洞,漏著風,然後就覺得不管是什麼都好,只要能夠堵住我胸口的洞。」
牧安怡輕輕地拍著黎山的背,黎山背上的睡衣被之前發梢上的水潤濕,摸起來很像是被淚水浸濕的絲絨布料。
「但是我知道你不行,你就想是從不知名來的人,或許只是度個假,第二天便消失無蹤。你再喜歡我,也不過就像是喜歡《三重門》裡的電影角色,而不是真的我。」
牧安怡已經被黎山的話刀得神志不清,就問誰能夠忍受自己好不容易引導上正規的孩子,哭訴著自己茫茫然找不到方向,沒有安全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