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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大草原,居延海邊的胡楊林裡,一處新建的墳塋格外醒目。而墓碑上,卻赫然刻著‘愛妻元月之墓’。
一身素服的秦風坐在墳前的地上,神情肅然,臉上滿是落寞與不捨,還有些許的悲慼之色,元月送他的古琴“印月”就放在身前,秦風的手指不停的在琴絃上彈撥著,一首古曲秋月已經被反覆彈奏了多次。
遠處,草原大汗額色庫與密營首領呼倫靜靜的看著,聽著,過了良久,額色庫才搖搖頭說道:“呼倫,算了吧,我們還是先離開的好。”呼倫一愣,疑惑的問道:“大汗不是來勸慰駙馬的麼,怎麼不勸了?我們就這麼走了?”
額色庫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們是勸不了駙馬的,而且,他與我畢竟有這層翁婿關係,他如今在為別的女人悲傷守墓,我去了,又該如何開口?又能說些什麼?”呼倫點點頭:“大汗說的也有道理,只是屬下覺得,駙馬既然能為其他女人這麼傷情,根本不顧及大汗和木雪公主的感受也要立碑守墓,這是不是就能說明他答應娶公主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其實是另有隱情?”
額色庫無奈的長嘆一聲:“這個我也很困惑,若是他真的對元月如此摯愛,那就不應該答應娶木雪,可若說他是奸細,那如今這樣的作為,又根本不像是是一個稱職的奸細所為,呼倫,你覺得以駙馬的精明和行事作風,會犯這樣愚蠢的錯誤麼?”
呼倫不自信的說道:“屬下也百思不得其解,自從駙馬進入草原就有人專門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大汗的掌握,可據說他這一年來,沒有向外傳遞過任何訊息,沒有見過任何多餘的人,沒有刺探過任何機密,除了他那個身份可疑的弟子,他沒有做過任何一點出格的事,確實不像是奸細的作為。可要讓屬下相信這樣的人能真心背棄故國投效草原,屬下也是萬萬不信的。”
額色庫看看呼倫,神秘的一笑道:“呼倫,你只說對了一半,駙馬是不是明廷的奸細還真不好說,但至少可以肯定他絕不是真心投效於我,包括娶木雪,肯定也是另有所圖。他那個弟子宋飛的真實身份,其實本大汗都知道,只是時機不到,還不方便告訴你。”
呼倫驚訝的說道:“什麼?這些大汗都知道?那怎麼還放任他們胡來?此時大事在即,應該趕快將他們抓起來才是啊。”
額色庫正色道:“呼倫,政治博弈這個東西,可不是這麼好分對錯的,也並非只有黑白兩色,還有中間的灰色,有時為了暫時平衡各方利益,就算明知是錯也只能暫時隱忍,更何況,現在看來,駙馬忠於對元朔的兄弟情誼,卻並沒有得到元月的諒解,如今元月一死,駙馬和元朔就有了嫌隙,如此一來,我們還是有希望把駙馬真正變成我們真正的額旗駙馬的,只是,就要看我的小木雪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而眼下能勸慰得了駙馬的人,估計也就只有我的小木雪了。”
呼倫微微搖頭道:“話雖如此,可屬下始終還是覺得這太過於冒險了,萬一連元朔也被騙過了, 駙馬真是明廷的奸細, 那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啊。” 額色庫微微搖頭:“這事我也想過,可他們若要行刺我,早該動手了,特別是在阿岱派你們來行刺的時候,若不是駙馬相救,我已經被那長箭射穿了,若是他們要刺探情報,可如今看來,他們所作的,還沒有其他幾個朝廷暗樁做的好,所以,我也猜不透駙馬若真是明廷的奸細,到底想幹什麼?”
呼倫有些猶豫的說道:“大汗,屬下近日來詳細研究了青衣社的背景和起源,發現一個非常震撼的疑點,正準備稍後要向大汗稟報,如今大汗既然說到這個,那屬下就先說了吧。”額色庫好奇的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呼倫凝重的說道:“屬下剛剛查到,青衣社當時創立之初,曾拜一位名叫韓龍的中原人為祖師,而這韓龍卻是中原三國時候的人,昨日屬下才找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