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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耐煩的同時,他還有些疑惑。根據他調查得知,柳青魚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大家閨秀,性情也是出了名的溫婉嫻雅,何時變得這麼雷厲風行,還懂得什麼醫術?
處理完奏摺後,楚鈺領著浩浩蕩蕩的人馬坐上御輦,第一次擺駕皇后的椒陽殿。
青魚正給那孩子擦身子散熱,才四歲不到的年紀,手腳身子都瘦骨嶙峋,脫了衣服就像一個小骷髏,乾瘦乾瘦的,叫人不忍心多看兩眼。
聽到外面傳來太監悠長響亮的通報時,她的動作一頓,碧荷忙接過青魚手裡的毛巾,提醒道:「娘娘,陛下來了,您前去迎接,奴婢來給小殿下擦身。」
青魚慢條斯理「嗯」了一聲,還是走了出去。
皇帝的架勢很大,明黃色的華麗輦車停在殿外,薄紗簾子被宮女掀開,小太監蹲下身讓裡面的人踩著背出來。
楚鈺大步走了過來,一眾宮女太監跪下恭迎他,只有青魚筆直站在大殿門口,眸光沉靜無波。
面目俊朗的男人眯起雙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皇后與皇帝身為夫妻,她是可以不向他行禮的,但楚鈺受人尊敬慣了,見她直挺挺杵在門口,下意識感到不快的同時又覺得她是在為他的冷落鬧脾氣。
「皇后,聽聞你今日整治了一番內務府?」
楚鈺開門見山的問,青魚不僅是查了分例,還把好幾位內務府總管給革職了,這動作屬實不小,皇宮裡勢力又盤根糾錯,一上午楚鈺就遇見幾次明裡暗裡的告狀。
雖然他也對那些貪心不足的東西很是厭惡,可青魚這樣乾脆利落的一番整頓,頓時就打亂了他的計劃,加重了楚鈺的工作量。
「是,我秉公辦事,陛下想說什麼?」青魚語氣淡淡。
和周粥相處久了,楚鈺習慣了她總是自稱「我」,青魚這麼說話時他也沒反應過來不對。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少女,楚鈺心下暗想這張臉就像前朝那些老臣一樣,著實古板無趣。
雖然他只傾心周粥一人,可有時逛逛御花園,見到的妃嬪哪個不是小意溫柔的模樣?即便是他心愛的周粥,在他面前也嬌俏可人極了。
這樣木偶般不懂情趣的女子,是楚鈺最不喜的,多看幾眼都覺得厭煩。
「皇后可以秉公辦事,卻也太操之過急,貴妃既已將鳳印歸還,皇后何必急著逞威風?」楚鈺毫不留情的指責,語氣一轉又問,「再者,朕怎麼從未聽聞皇后會醫術?」
青魚板著臉應付:「個人愛好,我平時喜歡看醫書,陛下不知道正常。」
楚鈺道:「既然是雕蟲小技便不要拿出來獻醜,紫蘊是我女兒,她的病情太醫院院正都束手無策,豈是你看看醫書可以隨意醫治的?若傷害了紫蘊,可別怪朕無情。」
青魚:「既然陛下都知曉,應當也知道我抱回來一個孩子,是二皇子洛旻,他生母已經去世,我準備以後就留他在我宮中照顧。」
她這話只是告訴他,而不是徵求他的意見。其實後宮中皇后的權利很大,她如果要養孩子,誰的孩子都可以抱來養。
楚鈺眉頭一皺,臉色難看。他想到了洛旻的由來,那個孩子的母親不過一卑賤的低等宮女,原本是給趙充媛守門的,要不是他喝酒中了招,也不會留下那個孩子。
皇后不知趣,又叫他記起這段屈辱的回憶,楚鈺丟下幾句諸如「不要妄想」「安分呆著不要招惹貴妃」等警告,便陰沉著臉拂袖而去。
出了椒陽殿,他便直奔貴妃的宮殿。
周粥卻也在發脾氣,自從聽說皇帝去了皇后那裡,她就心神不寧的,故意摔了好幾個花瓶碗碟。
楚鈺到她這來時,剛進門就被周粥握著拳頭錘了幾下胸膛,一雙眼紅彤彤像個兔子,委屈的問他:「你是不是去皇后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