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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忙完下早朝,朝上諫官又老生常談勸他充盈後宮,周粥還在鬧脾氣沒哄好,此刻聽聞慶安所言,臉色忍不住一沉。
慶安弓著腰,小心翼翼賠笑:「皇后娘娘興許是真不舒服……」
楚鈺解下衣釦,脫下朝服,幾位宮女為他換上一件玄色便裝。他沉聲道:「好一個不舒服,既然皇后娘娘不舒服,便讓她在椒陽宮安心修養半年吧。」
慶安垂首應:「是,老奴這就傳口諭。」
椒陽宮內,青魚揉著眉心對著一大疊帳本,有些無力。
這些帳目她做是可以做,後宮事務也能管理。只是之前周粥懶得上心,一應事務都亂七八糟,青魚隨意瞟了幾眼,被繁亂的資料搞的頭大。
而且古代沒有現代簡便的資料統計方法,這裡面記載的東西又多又亂,還都用繁體字,看著人眼睛難受。
「穗香,識不識字?」
穗香在幫青魚翻帳本,碧荷去處理其他宮內事務,其他宮女態度散漫,相比較起來,還是眼前這位眉目柔順的宮女看著更順眼一點。
穗香柔聲回道:「奴婢識字的。」
青魚抬手指了指帳本示意道:「那以後這些帳本你來看吧,麻煩你了。」
溫柔恭謹的少女結結實實的一愣,這種掌管宮務的事務,怎麼能隨意交給旁人來做?皇后娘娘甚至還客客氣氣的說「麻煩」她?
穗香入宮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娘娘。
宮內其餘宮女們全都投來驚愕的目光,心中忍不住後悔起來。以為這位新後必定失寵,她們才慢待了些,誰知新後竟然會給宮女放這麼大的權利?
就在這時,大太監慶安去而復返,端著一副目下無塵的臉孔,傳達皇帝新口諭。
聽著是表示關心,實則卻是變相的禁足。
這回青魚卻是站也沒站起來,坐在座位上輕笑一聲,淡淡道:「勞陛下掛懷,我身體不適,就不謝恩了。」
劇情裡是一個月,她來了卻變成半年?青魚原本還沒什麼危機感,此刻倒生出一些緊迫。
她本就不是會裝模作樣的性子,年紀大了更是怎麼隨性怎麼來,這樣的性子在步步為營的深宮內,恐怕活不長久,也許還會比劇情裡死的更早。
該想個辦法,讓自己活的更久一點。
青魚雖憊懶,卻也不是浪費生命的人。能長長久久的活著,看遍世間美好之事,才是生命的珍貴之處。
碧荷從外間走入殿內,就見穗香端著帳本正在查閱,自家小姐不見影子。
「穗香,娘娘在何處?」她疑惑的問。
穗香站起身道:「各宮娘娘前來請安,皇后娘娘在前殿。」
椒陽宮很大,是座三進的宮殿,整體裝飾的十分富麗堂皇。青魚坐在前殿上首位置,拿起一個小小的精緻茶盞把玩,下方站著七八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
宮妃向皇后請安是早有的規矩,到訪的人卻並不齊全,整個後宮應該有十幾位妃嬪,這裡少了近半數,來的還都是些低份位的小嘍囉。
青魚看著她們,一個個在現代也就是讀大學的年紀,這裡卻都嫁做人婦,有些甚至當了母親,眉眼間再不見天真純稚。
「我這裡沒什麼規矩,沒事大家就回去吧,以後沒事也別來請安了,我這個人愛清靜。」
青魚坐沒坐相,歪在柔軟的靠墊上,和傳言那個大家閨秀柳小姐沒一絲相似之處。明明被帝王冷待,洞房花燭夜丟下她一人,可她臉上看不出絲毫低落的情緒,眉眼平靜無波。
眾人對新後都不熟悉,面面相覷的好一會,等來青魚這麼一句話。
原本一些別有用心的,見她看似深不可測,也收回了試探的打算。到底是皇后,更聽聞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