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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流眉心微跳:「什麼詛?」
裴煊淡然地看她一眼:「共生詛,我生他們苟且,我死他們陪葬,我流血他們血崩。」
「……」莊清流沒什麼話要說地看了眼他血流如注的左臂,感覺那困著一千多個人的地方這會兒怕不是都崩出一個碧波粼之湖了。
裴煊又挑眉道:「還有那一千多人是祀品,透過那個姓費的頭收祀,你是主祭,他們現在半生不死,但之後他們生你死,他們死你生。」
已經半晌說不出話的裴管家和梅思霽臉色一變。
莊清流忽然有點來氣:「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胡搞?你們家的事真的跟我很有關係嗎?這還綁著沒完了?我是不是以後應該專業賣鐵鍋?」
「為了看看莊少主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大義吧。」裴煊打量她道,「兩邊,只能活一方,你——或者一千個道貌岸然之人。」
空氣似乎凝滯到了極點,沉默半晌後,莊清流沒什麼表情道:「這就是你的後招?」
裴煊淡淡揚眉:「怎麼樣?」
莊清流點頭,撫掌:「小裴宗主果然瘋狗一條。」
裴煊好像忽然被她罵笑了,哈哈幾聲:「不敢當不敢當,莊少主當年……」
空中似乎光影一閃,裴煊的聲音戛然停止,目光隨即定在莊清流旁邊一動不動,彷彿忽然死了。
莊清流立即轉頭……結果,看到梅花闌忽然直喇喇地掏出了一顆頭——那顆費公子的頭!
那顆頭竟然被她換了……提前換了!
洞內氣氛陡然翻轉,幾個人半天沒說出話。
梅花闌這個人平時「很不好惹」,表面意思,不具有深意,就是她很難被人激起情緒。今天那麼長時間裡,除了莊清流被「咬」的幾次,她都一直不作聲地淡淡聽著裴煊說話,直到確保他說完了,才來了個會心一擊。
直接擊碎了他的堅強和笑容。
一路順著你的得意,最後給你來一下。
所以她一早就透過某種方法,判斷出了那破衣少年滿嘴胡說。所以故意賣了個破綻,又假裝聯絡梅笑寒去查,當面做足一套,讓破衣少年以為自己佈置縝密,已經糊弄過去了,容他把被悄無聲息換下的假頭順利帶走,然後默默等著看他要幹什麼。
莊清流覺得自己只要活著一天,就不應該跟這人玩心眼,因為玩兒完可能會死。
梅花闌自己打破了沉寂的氣氛,居高臨下地淡淡盯著裴煊:「十七個人,十七個地方。」
莊清流:「嗯?」
「那天在客棧,第二次出去的那些人。」梅花闌簡潔道,「一共十七個,他的人。」
「你意思是說那些人分別把一千多個裴家人帶去了十七個地方?」莊清流很快問,「沒在一起?」
梅花闌點點頭,忽地伸手一夾,也從莊清流懷裡不問自取地摸出了那張地圖,然後伸手一挑,在空中的幻影中標了十七個點,從裴煊的臉前遞給了裴管家。
裴煊整個人已經僵在了地上。
端燭君不在乎人權,隨便搞竊聽,那天的十七個人一直被她的靈鶴跟著,沒一個漏掉。
過了好半晌,裴煊嘴角似乎動了動:「一千三百二十七個人,沒一個手上是乾淨的,救了他們,不可笑嗎?」
「小裴宗主,你似乎搞錯了什麼。」梅思霽整個人都活潑了,唇槍舌劍地譏諷他,「活也是你們家的事,死也是你們家的事,我們和莊前輩只是洗掉了你潑的髒水,可笑的只有你們家啊!」
裴管家的表情似乎難言了幾分,但還是裝作沒聽到的立馬轉身,拿著地圖快步走了出去。
裴煊緊緊閉了下眼,目光冷漠地盯著莊清流:「要是沒有梅花闌幫你,我還真好奇你這次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