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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堂看著汪凝緊張的樣子,又說:「凝凝沒事,一切都有舅舅在。」說完,張玉堂下了車,擠李逸臣他們車裡走了。
「別怕。」張野的酒醒了大半,他發現自己不能喝酒,一喝酒準要出事。
「我沒怕。」汪凝的聲音很冷,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就近找個賓館。」
周闊海睡得人事不醒。兩個一條胳膊的人,把周闊海架進酒店非常吃力,還好有司機師傅幫忙。
周闊海躺床上,想是舒服了,很快打起呼嚕。
汪凝坐床尾垂著頭,不動彈也不說話,臉色很差。
張野讓服務員隨便送來兩瓶水,卻是一瓶綠茶一瓶橙汁。他把橙汁遞給了汪凝,汪凝抬眼看著他手裡的綠茶,看了片刻後推過橙汁,接過綠茶。
眼神裡又冷又恨。
張野知道他不喝綠茶,也從不敢問為什麼。是不敢,更是不忍。
汪凝單手擰開蓋子,發了會兒呆,像是下了多大決心那樣,忽地仰頭喝了幾口。不知是喝太急了,還是什麼原因,嗆得直咳嗽。
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讓人看著害怕。
「汪凝。」張野蹙著眉,輕輕拍著他的背,輕輕叫他的名字。
汪凝手背蹭了蹭唇角,「純純……」
「我聽著。」張野預知他要說什麼。
汪凝盯著手裡的綠茶,慢慢說:「我第一次穿厚底靴跑環城,那是個夏天,很熱,他不給我水喝……整整一天滴水未進。到了晚上,我要渴死的時候,他灌了我好多綠茶……不記得有多少瓶……」
「凝凝!」張野蹲在他面前,心疼地止也止不住。關於汪凝所受的磨難,他知道還有很多很多是汪凝沒說過的,但他也根本不想再聽下去。他覺得自己都要崩潰。
他現在只想回到大院,把範星芒往死裡揍!
汪凝悲愴地看著那瓶綠茶,說:「這麼多年了,我為什麼還在怕!」
不過是一瓶水,卻又是掙不出來的陰影。
張野霍地站了起來,他要去會會範星芒。
汪凝一把拉住他的手。
張野停在那裡。
汪凝閉著眼又喝了幾口,每一口都如飲鴆毒。他很倔強,他在強迫自己掙開陰影的束縛。如今眼前的一切都得之不易,他要牢牢握在手中,再不會允許別人來毀!
「舅舅的腿為什麼會瘸,金絲寶靠是怎麼回事,師爺到底是怎麼死的?」汪凝問。
這些日子從團里人的隻言片語,從汪雅梅對往事的支支吾吾,從周闊海強硬的態度,汪凝察覺出這些都和他不願相認的那個父親有關。
現在,他把最怕的問題一字字問了出來。
張野不敢說,他怕汪凝心中負罪。
「我挺得住。」汪凝很冷靜地看著他,「你瞞不住的。」
是的,與其聽旁人多嘴,不如張野自己說出來。
「我可以說。」張野沉了口氣,告訴他:「父輩的恩怨,與你我無關。」
「怎麼,怕我聽了會逃跑?」汪凝搖搖頭,「不會的。」
第53章 作妖
劇團大院靠南牆有棟兩層小樓,一樓是排練廳,二樓是練功房。樓頂沒有圍欄,平常也沒誰會上去。
範星芒坐在房頂沿邊,雙腿懸空墜溜著,身子時不時往外探兩下,嚇唬樓下的圍觀群眾。
九月份的太陽雖不如三伏天那樣能把人曬化,也夠人喝一壺的。
所以,範星芒撐了把遮陽傘。
文化局新調來不久的副局長杜曉春,此時在劇團大院門口的背陰處隱著。範星芒看不到這邊,她也不想讓範星芒見到自己。她分管劇團,張玉堂不在,她不能不來。
「給你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