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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當天下午, 小焰煦卻又如往日一般來了宸沁宮。
宮綾璟原本是想瞞著他的,畢竟此事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份意外,可瞧著焰煦在焰溟走後,對她這個皇嫂是越來越依賴得緊。
可能以前那段冷清日子真的給這小王爺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陰影。這人要是長期在孤僻陰霾中成長, 習慣了倒也還好,可一旦見過太陽的明媚, 感受過溫暖親情,便很難再忍受獨自一人的孤苦。
無論是三年前, 還是現在, 焰溟御駕親徵之際,焰煦每日都會來宸沁宮找她。說是獨自一人在重華宮總會思念起皇嫂……宮綾璟知道, 這小傢伙就是要人陪了。
當然,焰煦這孩子越來越乖, 越來越懂事, 她陪著他讀讀書,說說話,踢踢毽子也是開心的。
時常看著焰煦,她也會想起她家裡的小表弟,宮綾桓如今也應該是差不多這麼大。可宮綾世家家族龐大, 宮綾桓是不愁沒人陪他玩的。
可焰煦不同,焰溟當年為了登上王位,幾乎打壓了他的一概手足。而皇室中關係再遠些的貴族子弟,卻一直太過敬怕焰煦。
用焰煦的話來說就是,回回一起玩就跟貓抓老鼠一般,那些人對他畏手畏腳的,還淨愛說一些阿諛奉承的話來討好他,根本玩不開,真是還不如來找皇嫂說說話。
每逢宮綾璟聽得焰煦這樣和她抱怨,除了摸摸他的小腦袋,笑著寬慰他幾句,也沒別的主意了。
這小孩子們玩不到一起總不是大人能強迫的。
當然宮綾璟也覺得,說是焰煦總來找她,要她陪他,實際上,也是焰煦在陪她打發日子。不然她獨自一人在這皇城裡,才真是孤寂得很。
所以,當焰煦還並不知道她晚上就要走,笑呵呵地和她說明日太傅會教他新的詩句,他下午就能來背給自己聽時,宮綾璟還是忍不住屏退了宮人,和焰煦說了實情。
於是現在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晚七在一旁沉默地收拾著行李,而另一旁,小王爺委屈巴巴地拽著宮綾璟的衣袖,撅著小嘴,一臉鬱悶:「皇嫂,你真的要走啊……不走行不行……」
宮綾璟也把她為何要走的原因與焰煦說得很清楚了,瞧著他還是這幅模樣,也只好寬慰道:「焰煦啊,我也不是走了就不回來了。只是皇嫂也有自己的母親呀,皇嫂的母親病危,難道皇嫂不應該回去看望一眼嗎?」
焰煦聽罷卻還是垂著腦袋,悶悶不樂,一聲不吭。
宮綾璟只好蹲下身子,與他平視,「阿煦你想一想,假如你母后還在世的話,母后生病了,你會不會想去陪在她身邊?親自照料她呢?」
這會焰煦卻是猛地一抬頭,急急吼道:「如果母后還在,我定不惜一切代價陪她左右!」
小王爺恰似脾氣上來,嚷得有些大聲了,可是宮綾璟卻清楚地看到這小傢伙眼眶微微泛紅了。
她心裡一揪,德賢皇后是在生下焰煦的時候難產去世的,這小傢伙甚至根本沒機會見他母親一眼。
乃至在他年幼的時候,就一直是在他就是德賢皇后的災星之類這樣亂七八糟地流言蜚語下長大的。
以至於焰煦那時候孤僻狂躁的性子愈演愈烈。
宮綾璟一直心疼這小傢伙,忍不住便把他擁入懷中,可剛要開口安慰,就聽得懷中的人悶悶出聲。
「皇嫂……阿煦懂了。你走吧,回去陪陪你的母親。」稚嫩的語氣裡還帶著沒抑制住的哽咽與同他年齡根本不符的成熟
宮綾璟心一軟,只把懷中的小傢伙抱得更緊了些。
朔國軍營內,皇帝一襲戰袍,端坐於中央,左右乃司馬儀大將軍和玄烈統領,而下再是副官,軍長,總兵,參將無數。
眾人面前是一個沙盤,正分析著戰況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