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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蕭冉冉剛在副駕駛座上坐下還沒來得及繫上安全帶就聽傅嘉言開口說話,她條件反射連忙擺手否認,但擺到一半又頓住了,洩氣地看向傅嘉言,「傅嘉言,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雖然面上表情向來很少,此刻看著她時面色依然溫潤如玉,但蕭冉冉就是莫名覺得他有些不開心。
而且是自從那個「雞冠花」出現之後,他情緒就有些不對了。
雖然他極力表現得若無其事。
傅嘉言表情一窒,但還是輕輕搖了搖頭,笑著回她:「怎麼這麼說?」
「你跟那個人認識對不對?」蕭冉冉沉默片刻,索性直接開口問道,「你們,有仇?」
見傅嘉言眼底神色微變,她忽然陰沉沉開口:「他以前欺負過你?你打不過他?他比你有錢用錢砸你了?他地位比你高以權壓人了?還是……」
見她越說越離譜,傅嘉言心底的那股鬱氣還沒來得及升起,就被她噼裡啪啦出口的話給衝散地七零八落了起來。
男人失笑地暗自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又見副駕駛座上的女孩搖著頭否認了自己先前的說法:「不對啊!就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也不像是能打得過你的人,估摸著你一拳就能將他打趴下!而且,穿著雞冠花模樣的詭異衣服,就這衣品和審美,應該捨不得用錢羞辱你!權勢什麼的……那張年輕浮躁的臉,也定不是手握重權之人!算了……找到這人打一頓解氣總歸是不會錯……」
「冉冉。」
傅嘉言忽然開口叫她,聲音輕地彷彿風一吹就散。
正滔滔不絕推斷著的蕭冉冉身子一怔,出口的話音一頓緩緩轉頭看他,眼底還帶著一絲安撫。
見男人一雙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蕭冉冉唇瓣動了動,出口的聲音宛若誘哄著幼小的孩童一般:「傅嘉言,你別難過,我不說了,我陪著你。」
你別難過。
我陪著你。
傅嘉言心口湧上一抹難言的感覺,實在是沒想到這個認識沒多久的女孩,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蕭冉冉說完後,便抿唇看他沒有再開口,兩人就這麼隔著座位望向對方,車廂內安靜得只剩下兩人清淺的呼吸聲。
好半晌,就在蕭冉冉覺得自己身子有些僵硬,扭過去的脖子很是痠疼,自己此時這個「安撫人心」的動作有些維持不下去時,那端的傅嘉言卻忽然收回了視線。
男人目光直視前方,後背緩緩靠向座椅放鬆身體,低而緩的聲音在靜謐的車廂內響起。
「我母親二十二歲嫁給我父親,二十四歲生下了我,二十九歲時重病住院,三十二歲……永遠離開了我。」
「她出生世家大族,出嫁前也是家中的掌上明珠,被寵著長大。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個優雅溫婉的女人。他們是家族聯姻容不得還未出生的我說什麼,但那個男人萬不該為了家族穩固娶了她卻又要糟踐羞辱她!我出生後,他便再也沒有回過家,還任由……別的女人找上家給我的母親不自在。」
「我母親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不肯將這些委屈告訴家人告訴我,但卻將她自己生生逼上了絕境!她開始整夜整夜地睡不著,服用大量的藥物,而後精神…最後心力衰竭而死!」
「呵——」傅嘉言嘲諷地冷呵了一聲,看向汽車玻璃的眸子仿若淬了一層寒冰:「而方才那個人,便是我那個所謂的父親和別的女人在外面生下的孩子。」
說到這裡,他沉默半晌,緩緩轉頭看向蕭冉冉時,原本覆著寒冰眸子剎那間消失不見,就彷彿先前的那一幕只是她的錯覺:「冉冉,你說……他身上流著和我一樣的血,可我……可我是多麼厭惡我們的那點相同!」
「她不知道我寧願她當初沒有為了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