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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剛剛各種模樣,在她面前毫無掩飾,她就像品嘗著進貢到宮裡的福橘, 酸酸甜甜,一窩蜜似的順著口腔淌到心窩子, 這舒服的滋味又瀰漫在四肢百骸。
回到屋子, 白荼會親還沒回來呢。李夕月關上門窗, 一個人在充盈著水仙花清香氣的屋子裡,翻出給他繡的帕子,含著微笑一針一針繡上面的彎月和松枝。
白荼進門時, 恰看見李夕月滿臉漾起著甜蜜的笑容。
小丫頭聽見門簾響動好像還嚇了一跳, 而後居然自己首先臉紅了,低頭說:「呀,姑姑回來了?」
白荼說:「嗯, 今日和我阿瑪聊了好些時候。順貞門那排屋子中最靠邊角的那間,人少、隔音, 明兒安排好了, 你也在那兒會親。」
她笑容若有深意:「別擔心,有鷹做幌子, 你自己別虛就行。我阿瑪今日也悄悄說,陳如惠那件案子用得好, 直接帶一串兒『蘿蔔』起身,把禮邸在江南的羽翼拔掉多半, 他蹦躂起來就沒那麼能了。京裡還有萬歲爺的後手呢。」
李夕月有點擔心, 又有點激動,深吸了一口氣後點點頭。
白荼上前看了看她繡的手絹,讚揚著:「真不錯誒, 這顏色一配,素淨又雅緻,適合爺們家用。明兒帶出去怕是來不及吧?」
李夕月說:「不是明兒帶出去的。」
白荼「啊」地一聲笑嘆,抿了嘴兒不說話,唇角都是笑意。
然後,李夕月突然發現白荼翻找出她那把裁衣尺。
她看著犯怵,陪著笑臉故意問:「啊,姑姑今兒要裁衣啊?」
白荼把尺在掌心拍了拍:「不裁衣。今天特別累了,不想動彈,也不想做活計。」
李夕月嚥了口唾沫,心想自己又做錯啥被白荼抓包了?想想想不出來,有些緊張,緊張得手心和屁股都隱隱約約疼起來。
於是小心地覷她,看她是不是要過來打人。
白荼自顧自說:「咦,真奇怪呢,剛剛回來,萬歲爺就叫我進東暖閣奉茶,茶倒沒喝兩口,直接問我日常是哪把尺子揍你,又問會不會傷筋動骨。你說他這是啥意思啊?」
「噝……」李夕月倒抽一口涼氣。
白荼繼續說:「然後呢,就吩咐我把尺子送過去,瞧著他氣哼哼的。」
最後帶著笑意看李夕月:「還吩咐,送完尺,就叫你到東暖閣去問話。」
李夕月哭喪著臉:「他太小氣了!」
白荼忍著笑:「那沒辦法,他可是一國之主呢。你有膽子惹他,就有能耐乖乖受著。」
心裡想:這些個孩子,打情罵俏的,可真會玩啊!
李夕月女紅也不想做了,看著手絹上那枝松,噘著嘴想:明明是你先動手潑我一臉水的,仗著你地位尊崇麼?不公平!
忐忑地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白荼回來,這越不回來,她反而越緊張,倒是索性直接捱揍,眼睛一閉熬著就是,更好捱些。
李夕月又等了好一會兒,眼見天都擦黑了,她覺得還是主動去茶房看看比較好。
白荼正在銀銚子面前觀火候,見她進來東摸摸西摸摸的,忍著笑說:「這裡不忙,萬歲爺被太后叫過去了,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不回去做你的活計?」
李夕月卻是臉色一白:「啊?今日不該輪著定省,怎麼被太后叫去?」
想著穎嬪那藥方子的事,頓時又想起伺候昝寧洗澡時他若有深意的一段話,心開始亂跳了。
白荼一愣:「怎麼,有事情?」看李夕月確實好緊張的模樣,低聲問:「和你有關?」
「萬歲爺這兩天不是在服藥嘛?」李夕月悄悄把她從禮王府吳側福晉那兒得到方子,再交給穎嬪,穎嬪再進獻給皇帝,這一串兒事跟白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