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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荼皺眉:「你說插屏用貓兒狗兒的也就罷了,手絹上繡狗,給人家日常用的,算是什麼意思呢?」
李夕月不能說她不敢繡龍,怕太招眼,又覺得姑姑說得也對,送人手絹繡只狗,好像不大好看。
白荼閒閒問:「你那鄰居屬狗啊?」
李夕月「啊?」了一聲,隨口遮掩:「對……對呀,屬狗嘛,送個屬相。」
白荼說:「那也不合適啊,萬一屬龍,你還繡條龍,打算著把人家送牢房了呢?」
李夕月撓頭。
白荼翻了一本花樣子書出來,翻了一會兒說:「手絹只繡一個角,虎啊、羆啊、豹啊,還有竹子、藤蘿都可以。」
但李夕月覺得這些樣子都俗氣,那些「禽獸」的紋樣,哪個配得上他?別又多心給自己一頓呲達。她突然眼睛一亮:「有了,我繡個彎月,配一枝松,好不好?」
白荼也不由拍掌說:「這雅緻。」
李夕月也高興起來,到裝碎布的箱子裡尋找,找出一方正青色的綢子,裁好大小,描上樣子,又配了六七種綠絲線、三四種黃絲線、三四種米色絲線,把松枝和月亮的色都配好了。
正打算開工,外頭傳來小太監拍巴掌叫吃的聲音。
白荼說:「萬歲爺今兒個御門聽政,想是回來了。你先把正經差使做好,空閒時再做針線。」
李夕月去茶房候著,一會兒見內奏事處的小太監奔走,知道他有叫起兒,一時還不忙著用茶,所以一邊煮水一邊想著她要繡的手帕,亦想著她哪天找機會把這件禮物送給昝寧,他該是什麼樣子的。想得自己要笑。
不覺外頭一個小太監過來:「夕月姑娘,萬歲爺叫茶,仍是君山茶。」
李夕月趕緊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的茶沏好,調成溫熱微燙,用託盤裝好,跟著小太監到西暖閣前,在門口報名奉茶。
熟門熟路地,她進到暖閣裡面。皇帝是大朝的朝服,烏貂的暖帽帶著金龍頂子,遠望十分閃眼。他手頭有一份奏摺夾片,是正式摺子之外,用來登入人名,或帳目、條款、例規,乃至不便在奏摺正文裡敘述的內容,用一張白貢宣寫著,夾在奏摺中。
皇帝很忙,頭都沒抬:「茶水送過來。」
李夕月送過去,他仍是頭都沒抬,伸手要茶杯。
李夕月只能伺候周到,幫他把蓋碗蓋子揭開,浮沫簡單撇一撇,然後送到手裡,還不忘囑咐一句:「有點燙,慢慢喝。」
昝寧小啜了一口,說:「幾天不練,手生了啊?」
李夕月皮著臉笑:「不至於吧?茶葉、水溫都是一樣的呢。」
昝寧從夾片上抬頭,笑道:「我還誆你不成?哎,李夕月,你可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朕的話你也敢質疑?」
李夕月笑道:「那該說『奴才該死』。」於是跟著就蹲身。
昝寧一把把她拖起來,順勢往懷裡一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嗅嗅她的後脖子,然後輕輕地咬了一口耳垂。
李夕月差點抖一下,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只能求饒:「萬歲爺,可不帶這樣的!」
「那要怎麼樣?」他調笑著,親她的脖子,「這裡?」
「正經八百的西暖閣呢!」李夕月真正是給他搞得渾身過電似的哆嗦,指了指匾額上先帝手書的大字,「『勤政親賢』,『勤政』,別乾和政務無關的事,祖宗看著呢。」
「還有『親賢』呢?」他並不撒手,「我親親我的賢妻,算是『親賢』?」
「胡鬧!」李夕月聽他曲解,心裡反而有點慌起來,掙了掙正色道,「您的賢妻可在體順堂候著。」
昝寧笑容凝結了一樣,頓了一會兒才說:「別說這個『賢』字她配不上,就是這個『妻』字,她原也配不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