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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荼先也打算一起,見她倒是主動,反而不動了,說:「行,你緩著點,若是忙不過來,就打發個小太監來叫我。」
李夕月先趕到茶房看了一回火——洗用的水和喝茶的水是不一樣的,喝的茶得另燒。等不及銀銚子裡水開,她切切地囑咐了另一個看火的小太監幫忙照看火候,然後拎著之前灌好的茶,飛奔到皇帝寢宮那裡。
麗妃已經穿好了衣服,頭髮隨便挽著,在那裡抹眼淚,喃喃地說:「皇上進來就是說頭疼、渾身痠痛,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是我連碰都沒碰他呢,真不是我弄出來的事兒。」
御醫剛到,跌跌撞撞放下藥箱,進門給皇帝診脈。
李夕月和其他人在外面觀望,御醫不發話,李貴不讓所有人進去,幹著急也沒辦法。
好容易御醫出來了,對李貴招招手,又對其他人說:「誰先給萬歲爺送盞熱水?」
李夕月當仁不讓,拎了拎手中的銀壺:「奴才來。」
跟著李貴一道進門了。
昝寧躺在御榻上,臉色不怎麼好,嘴唇尤其乾燥。李夕月先還有點點疑心他又是裝的,但確實這臉色裝不出來,她頓時有些心疼,上前扶著他說:「萬歲爺,喝點水吧。」
而御醫在和李貴說話:「李總管,萬歲爺左手脈象浮緊,右手亦滑,舌苔薄白,人體虛渾身痠痛,應該是外感風寒的症狀。方子一會兒就開來,用建曲煎老薑做引子,若是不發燒,吃幾服藥就好了;但若是半夜發燒,就不知得病幾天了。」
說完,出門到外間開方子。
李夕月忍不住伸手就去探昝寧的額頭。
這會兒,額頭還是正常的溫度,病徵還沒全發作得出來。外感風寒也不是重疾,但她瞧他渾身無力的樣子,忍不住有些難受。
扶他起來喝了幾口水之後,李夕月說:「奴才給萬歲爺煎建曲老薑湯去。」
昝寧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頭腦還清醒得很,立刻說:「少放些姜!」
「姜得多才起效!」
「我討厭姜的辣味!」
「不行!」李夕月仍是諍諫的模樣,「為了身子骨,良藥苦口利於病!」
眼見都得吵架了,李貴上前拉了李夕月一把,瞪她一眼,又對外頭撇撇嘴,示意御醫就在外間開方子呢,一爭執只怕都聽見了,小宮女這麼跟主子說話,不怕御醫犯嘀咕?
李夕月聳了聳肩,嘴上不說了,但行動上可沒遵旨。
她到茶房,大大地切了六七片老薑,又放建曲,水滾後又煎了一會兒,最後加上多多的紅糖,怕他嫌辣,又煮牛奶、熱酥酪,最後挑了昝寧愛吃又不膩的點心和蜜餞,放在一隻攢心盒子裡,氣喘吁吁給他端了進去。
御醫的方子已經開好了,煎藥例由御藥房煎制。
麗妃也進來了,在旁邊一臉心疼,對著昝寧噓寒問暖,似乎要留下了照顧他。
李夕月雖然有些不快,但心知這是皇帝的正頭嬪妃,是她只能仰視的人,更不敢有半點不快顯露出來,小心地把裝薑茶的瓷碗端過去:「萬歲爺,薑茶。」
麗妃自作主張地從李夕月手中接過薑湯碗,用小匙攪了攪說:「皇上,喝點薑茶吧。奴才伺候您。」
李夕月只能在後面打打雜,跟李貴一起把昝寧扶起身,背後披上棉襖,再用引枕靠好。
麗妃刻意討好,用小匙舀起一勺薑茶,還吹了吹,正欲遞送到昝寧口邊,就聽見他冷冷地說:「好好地你吹它幹什麼?口水星子會掉進去的!」
麗妃一臉尷尬,手頓在半空。
李夕月趕緊拿了個唾盂,讓她把這一匙薑茶倒了進去。
麗妃換了一把小銀匙,重新舀了一匙,這次只能幹等了一會兒,估摸著溫度差不多了,送到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