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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月說:「奴才倒點熱茶給萬歲爺捂捂手吧?」
昝寧點點頭:「還要兩個手爐,一個暖手,一個暖腳。點心匣子也要,弄點熱點心,熱糕熱餅什麼的,都要甜的。」
看了看李夕月,又笑:「你要是想吃點鹹的羊肉餑餑,也行。」
「奴才不餓。」李夕月說,「姑姑說奴才一入冬,貼膘似的開始長肉了,不敢再沒命地吃了。」
昝寧不由笑:「聽她胡說,我覺得你不胖不瘦剛剛好,再瘦——」他眯縫著眼睛好像在想什麼壞主意,說了半句就不說了,而是揮揮手道:「冷得還沒緩過來呢。快點把手爐取來。」
他的東西由不同的宮人收貯,李夕月跑了一圈,把東西找齊了,一件一件吩咐人送了過去。她最後是端著茶碗,提著點心盒子,給他送點吃喝的。
進門就見他已經盤坐在條炕上看書了,懷裡捧著一個鎏金手爐,用絨布繡花的袋子盛著;腳下還踩著一個。但蜷縮著,好像還是挺冷的樣子。
「萬歲爺喝點熱茶吧?」
昝寧點點頭,縮了縮肩膀,伸手端過茶,捂著手飲了幾口。
「萬歲爺今兒是不是疲累了?」李夕月關心地問,「要不要用點點心,還熱乎著呢。」
昝寧也點點頭,在開啟的點心匣子裡挑挑揀揀,選了一塊他平日裡最喜歡吃的豌豆黃,吃了兩口皺眉:「嫌甜。」
又挑了一塊玫瑰糕,吃了兩口吐出來:「感覺怎麼粘得腸胃裡不舒服?」
李夕月不由就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倒是涼冰冰的。
他像個生病的小孩子一樣,大約是怕吃藥,還挺不高興的:「幹嘛?我不是好好的?」
李夕月也只能跟他賠笑:「是啊,奴才看萬歲爺有些精神不振,擔心呢。」
「你擔心我啊?」他挑挑眉,「我倒真挺冷的,這手爐不行,不暖和,你來給我焐焐。」
反應還挺快,力氣還挺大,一把把李夕月拽在他懷裡。
李夕月一摸他的手爐——明明是她看著小太監裝的銀螺炭,明明暖得發燙——他卻理直氣壯地嫌棄,然後把手往李夕月胳肢窩裡一伸,笑道:「這裡暖。」
李夕月哭笑不得。
這感覺吧挺奇怪,說曖昧吧,也算不上曖昧的地方;說不曖昧吧,他一個大男人把手伸在女孩子的胳肢窩裡算個啥?
「萬歲爺,」她好言好語地警告他,「這成什麼樣子啊?您要嫌手爐不熱,奴才重新給您加炭去。再叫小太監給地龍裡再加些炭火好不好?」
「多此一舉!」他毫不客氣地批評她,「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可這樣……」她好容易想出一條理由,「萬歲爺不方便看書啊?」
昝寧想了想,伸手拿過書遞給她,理所當然地說:「給朕捧好舉著,叫你翻頁你就翻頁。」
他繼續美快地把雙手窩在她胳膊底下,下巴戳著她的肩膀,指揮著:「錯頁了,是第三十二頁。」
李夕月忍了一會兒,感覺他的手開始不安分了,越伸越往前;耳邊就是他的呼吸,越來越熱、越來越急促。
她把書一丟,撅了嘴:「奴才手痠,當不了這個書架子了。」起身一避。
他重心有些不穩,撐著桌子才沒栽下去,也不高興了:「李夕月,我又想揍你了啊。」
李夕月也不高興,嘟嘟囔囔地:「萬歲爺,您也得為奴才考慮考慮。誰喜歡這樣子啊!」
昝寧說:「我對別人,還懶得這樣子呢!也就是你……」頓了頓,又說:「真是,我這陣子想著你,都叫了多少回『去』了,即便是翻牌子,你也懂的。還說我不體諒你,你又體諒我了嗎?我一個大男人家……」
李夕月覺得他無理取鬧,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