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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月看得出他非常不高興, 但也萬沒想到這沒戴他送的戒指, 他會氣到這個程度。
「萬歲爺……」她試探著喊了一聲。
昝寧提聲說:「別喊我!滾遠點, 看見你就生氣!」
李夕月看他握著拳頭摁著桌面還在抖,真怕他這就一拳頭打過來,因而不敢再杵在他面前, 趕緊退了幾步, 到門邊才說:「萬歲爺,那奴才告退。」
皇帝想叫住她,告訴她剛剛那只是他的氣話。可說出去的話, 潑出去的水,他只能生著悶氣, 摁著桌面, 理都不理。
李夕月又說了一遍「奴才告退」,眼巴巴看他沒有動作, 也不發話,斜著眼睛瞪過來, 真是書中讀到的「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的模樣, 實在太可怕了。
她心一橫, 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趕緊打了簾子退出去了。
而後,聽見屋子裡一個杯子滴溜溜飛砸在門框上, 又掉落在地碎濺開來。
李貴聽見聲兒,緊幾步趕過來瞧,見李夕月戰戰兢兢的模樣,扁著嘴不知是不是要嚇哭了,低聲問她:「怎麼了?剛剛好好的,怎麼突然發了那麼大火兒?」
李夕月帶著哭腔說:「我……我也沒做錯什麼呀……」
李貴心裡已然明白了:無非是倆冤家又鬧彆扭了,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一個又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面子。
他嗔怪地說:「你就沒做錯什麼,在裡面呆著不行?你也勸勸皇上呀!」
「他叫我滾,我除了滾沒別的法子,也不知道怎麼勸啊。」
「你再進去就得了!」
李貴一把拽了李夕月,又往皇帝書齋那兒跑。
李夕月簡直嚇壞了,死死拖著,求著他說:「李總管,李諳達,你緩著……你緩著……我,我怕……」
李貴看她簡直要蹲地上來拖延了,又好氣又好笑,只能緩下來,問:「你怕什麼?怕萬歲爺打你?」
見她點點頭,他笑了笑說:「夕月,他要真下令敬事房散差打你,你躲哪兒去也躲不掉。聽我的,乖乖進去給萬歲爺賠個不是,這事兒就結了。李大叔給你保證,他就算打你——也沒事兒的。」
他看皇帝才捨不得打她呢——打情罵俏那種不算的話。
「可我沒做錯什麼呀。」李夕月依然冥頑不靈,「我都不知道該賠什麼不是。」
難不成說:側福晉賞的戒指我這就扔了,我天天戴萬歲爺賞的那枚?
李貴一跺腳:「行,你跟我倔,我問問白荼有沒有這個理去。她到時候要打你,我可不給你攔著。」
李夕月不由猶豫了,白荼雖對她挺好的,但行使姑姑的職責,揍起她來可不手軟。
她有了李貴的打氣兒加保證,慢慢平靜多了,再不情願,還是勉強同意了。
到了門簾子前,李貴朗聲說:「萬歲爺,宮女李夕月來給您請罪來了。」
裡面隔了一會兒,傳出一聲:「進來。」
李貴把簾子一揭,然後把李夕月往裡一推,自己放下簾子離開了。
李夕月給推得一個趔趄,到皇帝面前的氈墊兒前才穩住些,乾脆就勢跪在他面前,順手還把那枚翡翠戒指擼下來塞袖籠裡。
「萬歲爺。」她委委屈屈的,幾乎帶著哭腔,「奴才錯了,您別生氣了。」
她這個聲音,昝寧立時就心軟了。
只不過架子不能跌,冷冷地問:「你錯哪兒了?」
李夕月想著李貴的吩咐,心一橫說:「奴才不該收吳側福晉的東西,更不該還戴在手上。」
她小心瞥了昝寧一眼,又說:「其實奴才日常活計多,不怎麼戴首飾的。萬歲爺要喜歡奴才戴,奴才以後戴給您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