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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月眨巴眨巴眼兒。
昝寧皺皺眉:「這意思你不懂麼?」
李夕月小心地問:「是可以奉旨捉蛐蛐兒?」
你說了你得認帳,不然姑姑可得打我。
昝寧道:「要不要頒條旨意宣示御前大總管和所有宮人?」
李夕月皮了臉一笑:「那就不用了,只要姑姑不是以為我不務正業要揍我就行。」
「那我叫白荼以後不許打你。」
「不用不用。」李夕月忙說,「姑姑平常並不打我。」
昝寧有一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今天覺得李夕月情緒不錯,終於找著個話縫兒,咳嗽一聲說:「上次的事,你不生氣了吧?」
「哪次的事兒?」李夕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昝寧又清清喉嚨:「就是……就是帳篷裡,我吼你那次,嚇唬你那次。」
李夕月想,他吼人太多次了,嚇唬人太多次了!
又想,要是次次都生氣,誰受得了啊?周瑜氣三回還氣死了呢。於是笑著說:「奴才哪敢和萬歲爺生氣!」
「不……敢?」他問。
李夕月想想,乾脆大方點,於是說:「奴才不生氣呢。奴才知道,萬歲爺有時候心情不好,總要找個地兒發出來,奴才能讓萬歲爺發出悶氣舒服點兒,也是伺候您的虔心到了,為啥要生氣呢?」
昝寧心裡頓時鬆開了,覺得她真是善解人意,他這惡脾氣確實十之八。九都是為其他事遷怒,以後也該為她改一改。
於是皇帝開始七拉八扯地和她聊海東青,聊鬥蛐蛐,聊她屋子裡的草花,又聊他自己這次在圍獵的時候的一些見聞。
李夕月本來就不是悶葫蘆,開始還有三分警惕,漸漸聊入港了,變得比皇帝還能說,眉飛色舞,小嘴兒「叭叭叭」地嚼蛆,最後變成了皇帝微笑著聽她說話,聽她講陪她阿瑪熬鷹的趣事兒,聽她鬥蛐蛐裡的兵法,聽她在家裡養花的閒逸……聊到白荼第二碗茶都端進門了,還聽見她一個人嘰嘰呱呱在說話。
「萬歲爺,喝茶。」白荼看了徒弟一眼,把茶碗端在皇帝手邊。
昝寧很少有聽得這樣有趣的時候,見白荼進來,李夕月被她瞥了一眼就自動嘴上加封條一樣,他有些焦躁,也怪白荼的不識趣,又不好直說。
第二碗茶他儘快地飲完了,把茶碗一遞:「再來一碗君山茶,水要新鮮重燒的。」
白荼端著茶盤出了門,搖搖頭低聲自語:「好傢夥,飲牛啊!」
她第三次端茶進門,皇帝已經不在兩人的屋子裡了。李夕月說:「萬歲爺被李總管叫到『煙波致爽』去了。他說,喝飽了,這碗茶就不用送過去了。」
然後舔舔嘴唇說:「茶房有現成的水麼?我好渴呀!」
白荼笑道:「沒事,你說話說辛苦了,儘管喝,喝一缸都行。」
卻說皇帝到了「煙波致爽」,御醫等在裡面,見了君王自有一番禮節。
昝寧問:「不是說禮親王求見?」
李貴回頭看了看:「咦,先是禮親王啊?」
昝寧瞪了李貴一眼。
宮裡對御醫一直很客氣,為的是他們能夠心無疑懼地給皇帝太后等看病,不至畏首畏尾的。
御醫笑道:「萬歲,臣確是得到禮親王的囑咐,說萬歲今日頭疼,怕不是狩獵時著了風?叫臣萬萬要認真請個平安脈,若真是嚴重了,萬歲爺也不宜再在熱河待久了,還是早點回京裡調養。」
昝寧心裡惱恨禮親王,若說幫他傳御醫還是好心,那麼隱隱地用回京威逼他就是濫施議政王的權柄了。
見御醫眼巴巴等著,他只能伸出手腕說:「頭疼其實好多了,不過請個平安脈也好。」
御醫急忙拿脈枕,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