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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覺得他對李夕月好,那也是相較而言。可李夕月一看就是家裡父母和睦,小日子過得幸福舒服的那種,哪瞧得上這樣霸道而專橫的示好?
李貴也只能摳摳耳朵眼,無奈地說:「萬歲爺心熱也不容易,你好歹別寒了他的心。」
李夕月抱著一大堆核桃回到了營帳裡,招呼白荼:「來,咱們一起吃!」
白荼詫異:「哪兒來的核桃?」
「萬歲爺賞的。」
「賞……賞核桃給你?」白荼更詫異,「為什麼呀?」
李夕月滿不在乎地:「覺得我笨唄,多吃點補補腦子。」
核桃不錯,秋天剛打下來的新核桃,掰開一個裂成兩半的嘗嘗:一點不澀,香噴噴的。
第二天李夕月沒有早晨的差事,皇帝穿戴整齊甲冑準備出門時聽見什麼地方老在響,問李貴:「這什麼聲音?」
李貴四處看了一圈,喪著臉、陪著笑回來復旨:「李夕月在營帳裡砸核桃。」
「砸核桃?」
李貴扯了個勉強的笑臉:「她說她奉旨補腦子。」
昝寧直接笑出來,擺擺手說:「讓她砸吧,確實該補補腦子。圍獵去,今兒最後一天了。」
李夕月把一堆核桃吃了大半,看著日光西斜,皇帝出獵的隊伍回來了。
她打著飽嗝出門迎候,只見小太監帶著皇帝的馬韁,那匹御用的白駟一步步走得規矩。而天上盤旋著的皇帝的海東青此刻慢慢降下來,那短毛牲畜看看侍鷹小太監胳膊上的鷹架和皮護臂,扇扇翅膀又飛高了,只在李夕月腦袋上方飛。
皇帝一邊下馬一邊對侍鷹的小太監說:「把鷹架和護臂給她。」抬下巴指著李夕月。
李夕月被白荼輕輕推了一把,只能上前把護臂裹在胳膊上。
海東青於是高高興興飛下來,落在她的胳膊上,腦袋左右轉了轉,表示很滿意。
皇帝撣了撣衣襟,說:「這傢伙還不錯,今天光它就捉了六隻兔子和一隻狐狸,之前餓了它兩天,捕獵起來果然勇猛。你一會兒餵它點牛肉,朕看它還就認你。」
他吩咐得尋常,李夕月也不那麼緊張,見他進御幄裡洗澡更衣了,她就叫小太監拿了裝生牛肉的盤子,打算餵鷹。
當然,沒忘了吐上一口口水作為餵鷹人的辨識特徵——鷹反而慣了,伸喙啄食得歡快。
皇帝今日洗浴得也快,一會兒就換上了家常的衣服出來看他的寶貝鷹。
他在海東青啄食的時候親暱地撫弄它的腦袋:「小傢伙,今日真夠勇的!多吃點,隔幾日帶你出來再跑一跑,讓你自由地再捕一捕食。」然後伸手拈起一片肉餵給鷹吃。
李夕月欲言又止。
皇帝看她的怪模怪樣,問:「幹嘛?不能這樣餵?」
「能。」李夕月只能說。
皇帝又拈了兩片肉,餵完還聞聞自己的手:「這肉好像有點潮。」
李夕月苦著臉,盼著鷹趕緊吃完,皇帝趕緊離開。
好容易盼到了,她一溜煙兒地回去洗手。
昝寧也回屋洗手,邊洗邊問李貴:「今日供鷹的肉是不是不好?」
李貴說:「回稟萬歲爺,應該挺好啊?特特切出來的鮮牛肉。」
昝寧說:「潮潮的。」
李貴說:「嗐,還不是李夕月的別致餵法?說要鷹熟悉她的味道才能馴順,所以每次餵鷹都吐點口水進去。萬歲爺還別說,這鷹現在就認他,新派去照顧鷹的小劉子,還沒她上手好……」他突然發現皇帝臉色不對,卻不知道怎麼了。
昝寧心裡那感覺,真是吞蒼蠅似的。
他大聲喊:「換水!拿西洋進貢的檀香胰子!」
還喊:「叫李夕月給朕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