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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寧看了她幾次,十之六七是在打哈欠,看人打哈欠多了,自己也忍不住要打哈欠。昝寧忍不住要罵她:「你怎麼老在打哈欠?朕看著你都跟著要——」跟著打了個哈欠。
李夕月恨不得他早點疲勞早點睡覺,於是勸道:「萬歲爺,您一天圍獵、看摺子是辛苦了,還是早點安置吧。」
昝寧瞪著她說:「好啊,你來值夜。」
李夕月頓時嚇清醒了,噘著嘴低聲嘀咕:「萬歲爺,奴才昨兒個值夜,今兒白天也沒怎麼休息。宮裡規矩,極少有連續當值一天兩夜呢。」
總要考慮到人情人道嘛,誰是鐵打的不要睡覺?
昝寧嗤之以鼻:「你昨兒晚上值夜?在朕地鋪旁邊睡得跟死豬似的,還卷朕被子把朕凍醒,那也叫值夜?」
李夕月第一反應不是害怕「翫忽職守」的罪過,而是鬧了個大紅臉。
皇帝看她這副樣子就生不起氣來,轉換話題道:「摺子看完了,朕手還疼呢,你幫著收拾一下。」
李夕月忙幫他收拾摺子。
收拾完,皇帝又說:「後頭寢臥的地榻,昨兒好像哪塊氈子沒有墊平,睡得不舒服,你去檢視一下。」
「奉茶、司寢、內奏事處……僅就今兒,我一個人幹仨份活兒。」李夕月肚子裡問他要著三份的俸祿,實則是覺得離開他就沒那麼「危險」了,所以麻溜兒地去幹司寢宮女的活兒了。
皇帝自己寬了外頭大衣裳,隨手掛在屏風架上,進門見她跪在地榻上抹平褥子,屁股撅著的樣子真好看。
地鋪很大,最下面是油布和羊毛氈,上面是隔潮的狼皮褥子,再上面是絲綿絮的軟褥,李夕月一層層給抻平了,摸起來要完全沒有起伏才行。正忙著呢,突然覺得腰給誰扶了一下,緊跟著有手輕輕從她的背滑過,直到她的腿。
李夕月凍住了幾秒,突然一骨碌翻身,驚懼地直視著俯臨過來的昝寧。
「萬……萬歲爺有什麼……有什麼事麼?」
皇帝昨晚在她睡熟的時候已經這麼著撫弄過一遭了,所以並未覺得哪裡不妥,笑嘻嘻說:「沒事啊。」
他胸膛裡熱乎乎的,心臟像在撞擊五臟六腑,坐在她身邊,很順手地把她的肩膀攬過來,親暱地說:「昨兒朕的御榻,躺上去感覺如何?」
李夕月忍不住啐了一下:「萬歲爺別逗奴才了。」竭力想要掙開。
昝寧此刻已經是難以遏制慾望的時刻,天塌下來都不想管,豈肯為她一句話放手?愈發把她攬得緊,在她耳邊呼著氣輕聲呵斥道:「逗你什麼呀?不想服侍朕?」眸子裡恍若有光,李夕月只看了一眼,心裡就哆嗦:媽呀,燈下宜看「美人」,實在是經不住他這模樣,而且他那灼灼目光實在太勾引人了。
「其他伺候都行,這個……」她忍住揉耳朵眼的衝動,避開直視他,說,「天上地下,非分之福,奴才不敢想。」
這就是很明確的拒絕了,皇帝面孔冷下來,手卻沒松:「李夕月,這是朕給你臉。」
都連名帶姓地喊,再不從估計要惹發盛怒了,可是李夕月真的害怕,若是今天從了他,日後人家豈不傳她是個攀上龍床的臭不要臉的女人?而且,她還能回家麼?
她哆嗦著說:「萬歲爺,奴才就是給臉不要臉的。」
「你不信朕尋個錯打你一頓狠的,再打發你到打牲烏拉嫁個窮壯丁?!」
李夕月眼眶裡都是淚,突然就豁出去了:「萬歲爺憑嚇唬奴才要了奴才的身子,有什麼趣兒?」
皇帝被她問得語塞:是呢,他是看中了她這個人,但強迫了她,她淚汪汪地從了,他真的有趣兒嗎?
他臨幸嬪妃的時候,只看到她們一個個攢眉咧嘴地忍痛,還得強裝出笑容來討他歡心。他呢,一瀉之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