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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硯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只自家主子還坐著,慕爺也醉倒了,大家都還在院子裡,立刻便有些清醒了過來,站起來想要告罪。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該在主子身邊的時候醉酒。
墨硯還沒來得及開都,便聽到自家爺吩咐道:「墨硯,你把他們兩人扶到天元房裡,然後端一盆水到慕兄房裡來。」
「是的,爺。」墨硯下意識地照著做,從他的角度看不見那邊互相握著的兩人的手,只覺得今夜爺的聲音格外地溫柔。
墨硯扶著人回房的時候,紀謹也起身扶起了慕遠,相握的手因為這個動作便鬆開了。
慕遠與紀謹身高相仿,體重也差不多,醉酒的人要比平時沉一些,然而紀謹一身武藝,扶個人自然不在話下。
將人扶到塌上,替他寬了外衣,脫了鞋襪。這樣的事情信王還是頭一回替別人做。
待墨硯端了清水來,紀謹亦親手擰了帕子給慕遠淨了面,讓他能睡得舒服一些。
墨硯從未想過自家主人還能給別人做這些雜事,本想開口說讓小的來,卻在自家爺自然平靜的動作中默默住了口,心裡有一種既奇怪又理所當然的感覺。
收拾完一切,紀謹便帶著墨硯逕自回府裡。
醉中人伴著月色一夜好眠。
第73章 入所
第二日清晨醒來的時候, 慕遠還有些恍惚。
酒是好酒,即便是醉了一夜,也沒有特別難受的感覺, 只是到底受到酒精的影響,一醒來有點不知身處何方的迷茫感。
慕遠睜著眼回憶了一下, 昨夜最後的記憶便是與紀謹一起喝酒, 說話。他們昨夜說了很多, 很多,臨醉之前說到什麼已經不記得了。不過在趴下之後, 臨睡未睡之前, 似乎聽到有人叫他「雲直」,還說了什麼,自己似乎也應了一聲,具體卻記不起來了。
起身之後,發現自己只著中衣,鞋襪也脫了,不由略有些赧然。五歲之後,穿戴之事就再未假過他人之手,即便是初來這個時代傷病未愈之時也未曾,之前亦從未有過醉酒的經歷。大約是天元幫的忙吧,慕遠在心裡頓了頓也便過去了。
穿戴齊整後,慕遠開啟房門,便看到老餘頭捧著一碗茶水候在門外,身旁的虎子手上還端著一盆清水。
一見慕遠開了門,老餘頭便迎了過來:「老頭子尋思著慕爺這當頭差不多該起來,這是剛備好醒酒茶,慕爺先洗把面再喝。」
慕遠忙把兩人讓進屋, 客氣道:「多謝老爺子設想如此周到,讓您二位久候了。」
老餘頭把茶碗放到桌上,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是昨夜那二位爺臨走時特地吩咐了老頭子,實在不敢居功。」
慕遠一面擰了帕子擦臉,一面隨意問道:「那二位爺昨夜是什麼時辰走的?」
「大約是子時吧,恰好聽到打更聲。」
淨了面,喝了茶,頭腦更清醒了幾分,宿醉的感覺徹底沒有了。
老餘頭和虎子正收拾了碗盆要走,天元和言鈺正攜手進來。兩人昨晚大概都是和衣而臥,起身後也沒有更換過,衣衫都有些褶皺凌亂。
天元頗有些懊惱:「老師,天元昨夜喝多了,醒來就在自己房中,也不知是誰幫的忙,天元是否有失態失禮之處。」
言鈺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學生亦是。」
慕遠笑了笑:「大約是墨硯幫的忙吧,他們走南闖北的,酒量終究要比咱們好一些。昨夜為師也喝多了。無妨,都是自己人,不必在意。」這樣看來,扶自己回房,替自己更衣的人應當是紀謹了。不知為何,慕遠下意識地排除了墨硯這個選項,也下意識地因為這一認知而心裡更熨貼了幾分。
慕遠轉首望向老餘頭:「老爺子,還有多備的醒酒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