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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攏在袖間的手微微發顫,裴鈺安眸裡漆黑一片。
他需要個孩子。
或者是,他想要個和雲酈的孩子。
既如此,他為什麼不能隨心一次?
雲酈久久沒回答,裴鈺安指骨微顫,心裡苦笑一聲,她後悔也無妨,他不會逼她。
當然他也不可能隨便和別的女人生子,等過幾日昌泰郡主身體好些,他就告訴昌泰郡主是他身體不好,難以有嗣。
如此,昌泰郡主只會讓他吃藥尋醫,不會再耽擱別的姑娘。
此舉對不起他母親,但有些東西能夠妥協,可有些東西是底線。
「奴婢一直都想好了,奴婢願意的。」雲酈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裴鈺安心絃一顫,他抬起頭,雲酈輕咬唇瓣,似依有羞意,眼神卻一如既往地堅不可摧。
裴鈺安閉了閉眼,沉默半晌,他下定了主意,抬頭對雲酈說:「今夜,我會去你房間。」
他想,就算放她離開,外面的人豈能一定對她好?
就如今日持刀行兇男子的小青梅。
何況,就算是做他的妾,他也會對她很好,外面人的嫡妻也不一定趕得上,所以他不需糾結。
再者說,這是她自願的,她自己選的路。
雲酈身體一僵,雙手絞著,嘴唇微張,似不知該作何反應。
裴鈺安站起身,淡淡地道:「你準備準備。」
裴鈺安離開房間。
走出溫暖的屋子,冷冽的寒風便直直襲來,裴鈺安的身體卻並未降溫,甚至隨著離開雲
酈的時間越來越長,他體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此時已是申時,裴鈺安精神抖擻,他便出府辦了件事,再回府時,天已全黑,他用過晚膳,沐浴更衣後,起身往雲酈的房間走。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雲酈放下酒杯,立刻換了副忐忑羞澀的模樣,才拉開門。
入目是男子黑色緞靴,鞋面沒有花紋,只有兩片雪花落在他的靴上。
雲酈扭過身,空出位置,裴鈺安抬腳走入。
雲酈垂下眸,吱呀一聲合上門。
此時剛過酉時,若是夏日,應是漫天燦爛的雲霞,可冬日天黑的早,窗外只有絲絲墨藍。
雲酈的屋子早已掌燈,十二蓮枝銅臺上燭光輕輕搖晃,裴鈺安目光在她屋子裡轉了一圈,先是落在東側懸掛淡青色紗幔的繡石榴葡萄的架子床上,最後落在眼前的紅木方桌,桌上放著一酒壺,一酒杯。
裴鈺安偏過頭,果然從眼前的女人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他嗓音略啞地問:「喝酒了?」
雲酈聲音有些緊繃,低著頭說:「喝了一點點。」
裴鈺安看著她,雲酈一直低著頭,他連她的臉都看不見,他倒沒逼她抬頭,轉耳問道:「可還要喝?」
雲酈飛快地抬起頭,剛好對上裴鈺安看她的眼神,她做出吃驚的樣子,又趕緊低下頭,低低地問道:「可以嗎?」
裴鈺安親自斟了杯酒,遞給雲酈。
雲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又忐忑不安地將酒杯遞向裴鈺安,小聲問:「奴婢能不能再喝一杯? 」
一連三杯,裴鈺安才停下倒酒的手,然後便看著低頭當鵪鶉的雲酈。
心裡突然有些好笑,那日她那麼大膽,事到臨頭,只有這麼一點用處。
見她垂頭不動,自己在圈椅坐下,雲酈雙手捏著裙擺,半晌過去,似也覺得自己表現上不了檯面,她便絞盡腦汁尋了個話題,「世子,奴婢這幾日看書,有些字不認識,你教教奴婢吧。 」
說著間,她腳步匆匆地往南窗桌案走去,裴鈺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