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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藥完,翠屏抬眸,示意世子再掰
開雲酈下顎,裴鈺安深吸口氣,冷聲對她說:「藥碗給我。」
翠屏忙把藥碗端給裴鈺安,裴鈺安重新在床頭坐下,朝翠屏抬了抬下巴,翠屏會意,伸手捏開雲酈下顎。
裴鈺安目光落在翠屏手上,蹙眉道:「不必用這麼大的力。」
翠屏一僵,儘管她的力氣已經很小,還是放得更小了些。
「再小些。」裴鈺安看著雲酈被捏住的下顎,語氣不虞。
裴鈺安的皺眉沉聲中,翠屏再次心驚膽戰地掰開雲酈的嘴,一碗藥見底,翠屏比剛剛和黑衣人廝殺還要疲累。
她從不知捏個下巴有這麼多講究!她以前餵藥哪個不是掰開就灌,他們還誇她動作利落乾淨呢!
餵完藥,裴鈺安給雲酈捏了捏被角,便一直看著她。
半晌後,門外響起敲門聲,翠屏去拉開門,扁餘在門口低身道:「主子,阿七雪育已經沒了。」
這次受傷的不僅只有雲酈,他們一行雖早有準備,但江見寒出其不意,一開始他們也有傷亡,剛剛統計,重傷三人,輕傷十餘人。
阿七雪育是今日受傷最重的兩個護衛。
裴鈺安閉了閉眼,目光從雲酈身上挪開,目光沉沉地對翠屏吩咐:「看好她。」
「是!」
見裴鈺安朝門口走去,翠屏鬆了口氣,走到門口的裴鈺安突然轉過頭看來,翠屏立刻繃緊身體,裴鈺安再看了眼呼吸已經平穩的雲酈,又才轉身離開,翠屏拍了拍胸口。
裴鈺安下了樓,去到後院,看著兩人的屍體,沉默半晌,叮囑道:「他們的家人好好安撫。」
扁餘:「屬下遵命。」
裴鈺安又去看了其餘受傷的護衛,確定將他們已安置妥當,他低聲問:「江見寒呢?」
刀刃的確抹了毒藥,兩個時辰前逼問江見寒,他還要講條件,後來是一個黑衣人交出的解藥。
「在那間房裡。」扁餘指了指最裡面的那間屋。
裴鈺安眼神一冷,抬腳走進,江見寒聽到推門聲聲,抬起頭來,裴鈺安立在門口,神色冷漠。
半個時辰後,裴鈺安從柴房出來,扁餘看了眼渾身是血的江見寒,倒生不出絲毫同情心,畢竟他們也犧牲了兩個護衛,世子一般不會嚴刑拷打,但這樣子的情況也不介意讓他
們受折磨。
只是以前,就算有護衛犧牲,世子的行為沒這麼暴戾。
扁餘看向神色冷靜的裴鈺安,心底輕輕地嘆了口氣。
裴鈺安處理完這些事,這才往樓上走,雲酈的房門緊閉,裴鈺安往她那走了一步,又轉過身,回了自己房間。
他坐在房間裡,天色漸漸暗了,他沒掌燈,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裴鈺安皺著眉問:「誰?」
翠屏歡喜道:「世子,雲酈姑娘醒了。」
裴鈺安腳步一動,下意識起身,走了兩步後,他突然立定腳步,隔著門說:「我知道了。」
翠屏沒等到裴鈺安出來,她皺了皺眉,半晌後她說:「屬下告退。」
翠屏回了雲酈的房間,雲酈伸長脖子往她背後看去,她期盼地問:「世子呢?」
翠屏避開雲酈的眼睛:「世子在忙。」
裴鈺安在忙?什麼能比她重要?雲酈回憶起她昏迷前裴鈺安的眼神,她心中念頭飛快轉過。
也就在這時,推門聲響起,雲酈往外看去,眼神突然一亮,「世子。」她下意識直起身。
裴鈺安腳步加快,「別亂動。」
雲酈眼神虛弱地看著他,觀察他的神色,非常好奇他現在的想法。
想著,她垂下眸,盯著兩隻都包著紗布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