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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翊站到地面上,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說了鎮遠大將軍府等嗎?」
戴庸連忙站起身,快速的整理了下儀容,「奴才擔心,就在外面等的,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荀翊莫名其妙的看他,又問:「方才可傷到了?」
「回皇上,沒有。」
他偷偷摸摸的看了下皇上的衣著——嗯,看上去只有那麼一絲絲的凌亂,無妨,旁人一定看不出來!
「回去讓他們瞧瞧,若是傷了也別瞞著。」說罷,荀翊便向著街巷的另一側行去。
戴庸連忙跟在後面,總覺得今晚的皇上比起往日多了幾分柔情,而這些可能都要歸功於寧姝。
只是……
戴庸想到那抹進了寧府角門的身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只可惡寧培遠這個壞東西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若真是自己想的那個人,寧姑娘豈不是要被他拖下水?
可這事兒也不能不與皇上說,戴庸壓低了聲音,說道:「皇上,方才奴才在外面等您的時候見到個人,由角門進了寧府,寧培遠親自出來迎的。聽那說話,兩人是約好了這個時辰的。」
「可看清了是誰?」荀翊冷聲問道。
說起正事,戴庸便斂起神色,正經起來,「太暗了,那角門早早就將燈籠取下去,奴才沒看清臉,但看著那身型,約莫是參知政事周攜齊。不過奴才並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也有其他的幾個相仿的。」
「回去遞個單子給我。」荀翊說道。「周攜齊。」他將這人的名字慢慢唸了一遍,過了半晌說道:「朕知道了。」
戴庸稍鬆口氣,皇上這麼說便是心裡有數了。
可他在荀翊身旁待得時間久,最是瞭解不過,往日皇上說這話的時候總是冷冰冰的,可今日卻多少添了幾分溫度在其中,想來也是因為寧姝。
戴庸回頭看了眼寧府,塗文閣大學士說到底只是個清高銜頭,並非實權,這府苑看上去也並不多大。祖上蒙了恩典留蔭,那便更是應當老實本分,可寧培遠偏生是個不知深淺的。
只是戴庸也想不清楚,既然寧培遠如此無用,為何還要來尋他?又有什麼用呢?
——
陽光穿過窗稜,散漫的灑在地上,寧姝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方才還迷糊的腦袋瞬間開始思考人生三大終極問題: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
先吃顆糖冷靜一下。
寧姝習慣性的摸了下床頭,從小孔雀裡拿了顆糖塞到嘴裡。
她環顧了一週,確定自己是在自己閨房裡,小孔雀還在。但昨晚自己不是趴在牆上看秦王殿下放煙火嗎?
寧姝低頭看了眼自己,還穿著昨夜的衣裳。
她慢慢記起,昨夜後來確實太累了,但煙火又很好看,她捨不得走。披風太暖和,趴著趴著好像回到了上高中的時候——窗外飄著鵝毛大雪,冰涼的窗臺下面是熱乎乎的暖氣,烘著烘著就能打起瞌睡,然後接受老師粉筆頭的洗禮。
但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
興許是自己實在熬不住了摸回來的。
糟了!瓷器們還在外面!
寧姝連忙跳下床,剛到暖閣就聽見汝奉溫柔地打著招呼:「姝姝早安呀,睡得還好嗎?」
寧姝愣了一下,環顧四周,瓷器們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秘葵竟然還在打呼?
汝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秘葵姐姐昨晚喝醉啦,可能有點吵。」
寧姝仔細檢查了一遍瓷器,確定它們都被放回了原本的位置,一個都沒少,看來是桐枝收拾過了。
她心裡稍稍安定,坐到桌前,揉了揉自己的腦殼兒:「不好意思汝奉,昨晚我睡著了。」
「姝姝為什麼這麼客氣?」汝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