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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父女倆相對而坐。
陳世明一臉嚴肅,不苟言笑,顏夢瞧著父親的神情有些坐立不安。
「你該知道為父叫你來是為何!」沉默的氣氛中,陳世明欣賞夠了顏夢那忐忑不安的樣子突然開口道。
顏夢垂著小腦袋,有些低沉地說道:「女兒知道,父親對不起,我不該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
「你為何要走?若你實在不願嫁給鴻兒,好好與父親和母親說,難不成我們還會逼你非嫁不可?」這才是陳世明想不通的地方。按說他們夫妻,尤其是自家夫人,對顏夢遠比小浩還要寵溺。若是她實在不願,只要稍微強硬點,自家夫人只有甘拜下風的。而自己,雖然嚴厲了一些,但也不至於讓兩個孩子都不敢與他交心才是,何況對於顏夢,他其實更多時候扮演的都是師父的角色。
顏夢沉默了許久,久到陳世明本來已經壓下的火氣又上來了,她才終於下定決心,組織好了語言開口道:「不瞞父親,其實若是單純的不想嫁給表哥,女兒還不至於離家出走。女兒實際上是怕了!」話已至此,顏夢看父親有些不解,便不再隱瞞,全都如實說了。「小夢知道父親和母親待小夢如親生,事實上這些年女兒也經常忘記自己本來的身世,母親從我進府那年就請了嬤嬤教導我,當時嬤嬤不光教了女兒禮儀舉止,還傳授了不少宅鬥和宮斗的技巧。說實話女兒當時都只當故事聽,壓根兒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用到。父親可曾聽過壓垮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
陳世明輕輕「嗯」了一聲,站在書房外的陳夫人也正認真聽顏夢說話。
顏夢便接著說道:「舅母處置春雨的方式和表哥的無動於衷就是壓垮女兒那最後一顆稻草!」見父親有些驚訝,顏夢進一步解釋道:「不怕父親笑話,女兒雖被教導了這麼多年,可還是做不好那千金小姐,自然也做不好當家主母。女兒跟隨父親學了醫術,跟著師父習了武,治病救人和鋤強扶弱的正義感使得女兒做不出那殘害無辜的事。春雨有什麼錯?即便是她主動引誘了表哥,可表哥在明知她有了自己骨肉後還是預設了舅母的處置,女兒想想就心寒。」
「可你的身份註定你不可能嫁個普通人,何況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保證你不會遇到這些糟心事!」
「所以女兒若是找不到像父親待母親這樣專情的人,女兒寧願終身不嫁!」
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陳世明還有何不明白的!這丫頭想要的是唯一,是此志不渝,是乾淨的內宅。雖是誇了自己,可陳世明心頭還是沒有多高興。「可這樣的人哪有那麼好找?你馬上就快及姘了。」
「那又如何?左不過也才十五。父親也是醫者,難道忘了過早成親生子對女子而言並不是好事嗎?」
「話雖如此,可事關自家,為父自然要提前為你打算!」
「那父親不妨就打算著吧,有了合適的人選再告訴女兒好了。」顏夢笑著說道。
陳世明被她那無所謂的樣子逗笑了,罷了,感情之事卻是勉強不得。再說了,他的女兒又不差,理應得到幸福。「你去京城你舅舅舅母可曾說了什麼?」
說到李家,顏夢有些難過。「舅舅待女兒倒是一如往昔,舅母心頭多少有點不高興也是自然的,只是三位表哥與女兒,卻是疏遠了。」
陳世明聞言,重重嘆了口氣。「這也是必然的。罷了,如今兩家離得遠,倒也還好,等過些年鴻兒想開了想必你們幾兄妹再見也不會如此尷尬了。」
「但願如此!」
離家出走的原因搞清楚了,陳世明這才有興致問起顏夢這一路上發生的事。「你師父之前也有來信給我,聽說你和你師兄聯手奪下了今年武林大會的比武第一?」
「噢,是有這事兒。」說到比武,顏夢有些得意起來。「不過那不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