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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蘇蘅像看著過去的自己,嫵媚的神情也變得極溫柔,溫言叮囑道:「還是少喝點酒,若是有孕了,怕是不好。」
啃了一半的排骨「咚」的一聲掉回盤子裡。
蘇蘅乾咳一聲,接不了話,只好又乾笑了一聲。這番好意不知如何作答——還沒聽說過只牽牽小手就能懷孕的。
江吟雪是風月場裡最出挑的花魁,一個眼風就能掂量出斤兩的聰明世故。她看蘇蘅沒有應話,反應還有點侷促尷尬,便猜到了什麼又不敢確信。
此處沒有別人,她於是略帶疑惑問道:「你們難道還沒有……」
蘇蘅臉朝著窗外,臉燒了起來,小小聲「嗯」了一下。
江吟雪無奈,「難道你不喜歡薛郎君?」
可依照她那日陪蘇蘅去找秦青蘆時的所見,若是不喜歡,蘇蘅怎麼會為了他那般低聲下氣去求人?
蘇蘅頓了頓,到底還是小小聲承認了,「喜歡。」
「既然喜歡,你們又正新婚,你有什麼不願意的?」江吟雪看著蘇蘅,一雙嫵媚的眼睛冷凝下來,意有所指,「國朝士族娶妻納妾是常事,縱使他現在是你一個人的,你若常常冷淡,以後恐怕不好。」
蘇蘅委屈,常常冷淡的怎麼能是自己呢!
「我怎麼不願意?」都和小姐妹說到這裡了,蘇蘅索性也就攤開了。
縱然她願意,也不能耍流氓強上吧?
「可薛恪他,他……」蘇蘅一時找不到什麼詞去形容薛恪從前那副疏離冷定、對什麼都是淡淡的樣子,忽然想起有一日趙若拙說過的話,連忙道:「他是玉做的人,卻是石頭做的心,你看那相國寺裡的玉佛,就是他!」
江吟雪被蘇蘅的話逗笑了,伸出白皙的手指劃過窗邊的紗簾,「阿蘅,你可知道那相國寺裡有個法號叫做澄暉的僧人?」
蘇蘅搖搖頭。
江吟雪婉轉一笑,「那澄暉是點了九個戒點香疤的正經和尚,後來娶了妻,還是個艷娼,自有了妻子,澄暉每次酒醉再不念佛號,而是道,『如來快活風流,光前絕後』。妹妹你看,正經的佛的心都如這薄紗般,薛郎君又怎麼會真是石頭做的心呢?」
資訊量過載,蘇蘅微紅了臉,有點茫然,緩了緩,問出關鍵問題:「可我倆原本根本不熟,後來關係才緩和,這一時之間,要怎麼突然示好呢?」
江吟雪這會是真被蘇蘅的可愛懵給逗笑了,「傻阿蘅,人要是有心,捧硯催題卷,添香伴讀書,閒坐對下棋,乍涼夜添衣,哪樣不成?」
蘇蘅大大受教。
於是,此刻,阿翹便看著眼前的小娘子掛著兩個淡青眼圈,喃喃盤算,「下棋,我不會;添衣,這天氣也不冷;讀書……」
她抬頭,問阿翹:「相公書房裡有話本嗎?」
阿翹搖搖頭,「不知道。但聽小勝說,郎君的書上一副畫兒都沒有,全是字,還都是很難的字,想來應該不是話本吧?」
正愁著,恰好廚房又差阿池來,問今日午點郡君想吃什麼。
蘇蘅腦袋邊那個燈泡「叮」的亮起來——雖然江吟雪說的那些事她不會,但是她會做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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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蘅將新鮮的小仔排洗淨擦去水分,斬成一寸長的仔排段,焯水放一旁備用。
其實昨日在和暢樓吃的粉煎骨頭是用小排做的,蘇蘅私心覺得肉有點厚實,裹了粉不入味,便換成了仔排。
其實仔排就是豬肋骨以下的軟肋部分,這部分排骨的肉層雖然厚,但隔著一層薄油還連了一塊五花肉,油脂豐富,因此肉質最為鮮嫩。
「小娘子今日怎麼想到做粉煎骨頭的?」有人問。
「自然是因為,在外面沒有吃到自己想吃的味道。」
京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