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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隨你怎麼叫！」

封行朝哭笑不得，只想將眼前這隻撒潑的小野貓抓緊懷裡好好揉一揉，「醉了就聽話，我送你回家。」

等送你回家，再把自己的心思好好說給你聽。

「封行朝，你沒有心！」

祁暮將封行朝的衣領一扔，突然站起身，眼尾不知何時紅了一片，眸子中泛著的水光在夜晚的霓虹燈下異常璀璨攝人。

「我都跟你表白了，你也另有喜歡的人了，幹嘛還管我？！」

「表白？」

「小狐狸表白封隊？」

「老封另有喜歡的人？」

那邊勸酒三人組聽到了八卦，突然收手，湊到了祁暮和封行朝這側，左看看一臉委屈地要哭出來的祁暮，右看看一臉震驚地說不出話的封行朝。

「？」封行朝愣了片刻，隨即立刻開口想要解釋，「不是，我喜歡的是——」

「我喜歡你！嗝！」

眾人一愣，因為說出這句話的另有他人！

只見柳生一手捂著自己被tp三人組灌了不少啤酒的肚子，另一手則是一把抓住了祁暮的手，他強撐著不太好的臉色，竟是搶在了封行朝之前開了口。

「……拓也？」祁暮懵了，向柳生搖搖頭道，「你開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柳生勉強自己正色道。

像。祁暮苦笑著，你這一臉明顯喝多了，壓根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的表情，不是開玩笑還能是什麼。

「我真沒有開玩笑！嗝！」柳生強迫著自己壓抑下肚子內洶湧的碳酸氣，搖搖晃晃地在祁暮身前站直了，「我真的喜歡你！是戀人之間對彼此的那種喜歡！」

柳生剛說完，忙把嘴一捂，蹲身對著一旁的垃圾桶就吐了起來。

tp八卦三人組迅速看向祁暮，見他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完全被柳生拓也突如其來的表白給嚇到了，於是三人又齊齊看向坐在一旁的封行朝，他們家老大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冷峻的臉上仍是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然而那雙放在桌下的手已經傳出了輕微的骨節碰撞聲，手上的青筋也都逐漸凸顯了出來。

「呃……」

把不適全都吐出來了的柳生最後終於站直了身子，再次看向祁暮時，他本就白淨的臉上卻已經滿是紅暈，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表白的後遺症，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祁……但是，我酒後吐的真言絕對是真的，你……」

祁暮深深地吸了口氣，而後又重重吐了出來，他開啟自己的手機點了好幾次才放下，而後無力地朝柳生微微一笑，「很晚了，我送你去酒店吧！」

柳生還想問什麼，卻被一聲如墜冰窖的冷聲給止了住。

「我送你回家。」封行朝淡淡地開口，但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讓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感到一陣顫慄，當然，除了祁暮。

「不了，我叫車送拓也。」祁暮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手機上的叫車軟體顯示專車即將到達。

「可是……」

「小狐狸……」

「我們……」

tp三人組企圖再為自家隊長做最後一絲掙扎，然而祁暮卻是精疲力盡地搖了搖頭，丟下自己的隊長和現隊友，拽著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柳生便往大路上走去，一輛打著雙閃的車開來，兩人便一起坐了進去。

他這個生日過的……

坐進車中的祁暮重重嘆了口氣，想起全明星賽前自己與封行朝過年的那段美好時光，突然覺得十分遙遠。

「……祁？」

「抱歉……」

「抱歉什麼？」

「無法回應你的感情。」

祁暮聽到了柳生猶豫地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