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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蘭凌均明明之前就一點就透演得挺好,今天卻像走了神一樣從頭到尾融入不了劇情裡面,跟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完成任務。
這些話他翻來覆去跟蘭凌均說了,對方每次都認真聽了,但是演的時候卻還是那樣。
拍這部戲以來,木赫第一次遇到這種難題。
就在工作人員幫蘭凌均整理了衣服和髮型,他又要重新上場的時候,片場突然傳來一個不速之客的聲音,「今天拍了多少條了?照這進展這可得幾天才能拍一條能看的啊?」
這聲音所有人包括蘭凌均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抬頭向片場邊緣一看,嚴羽珂正抱著手臂站在很不顯眼的地方,不知道來片場圍觀多久了。
沒有人敢接他的話,木赫訕笑著糊弄過去。
蘭凌均把視線移回來,沉默地走回攝影機環繞的中心。
洛遠也已經收拾好了,坐在了「御座」之上。
五爪金龍袍和蘭凌均記憶中的有不少差別,但是這金飾的宮殿、戴冠的洛遠,依舊讓他恍惚彷彿回到了記憶中的時候。
嚴羽珂的聲音隔著一層水一般朦朧而聒噪地響起:「是不是就差這最後一場戲了?這場戲無論如何也得拍好……但是拍攝計劃也不能受影響……」
蘭凌均眼前的景色在晃,那熟悉的音色、音調,這金殿、御座,記憶裡白練的聲音如同緊追不放的夢魘一般在他耳邊不受控制地響起來……
前世的窗欞邊,蘭楨屏住了呼吸。
只要蘭楨不讓人聽見,就不會有人發覺他站在窗外只有一線凌空的簷上。
那一紙薄窗,壓得再低的聲音也遮不住。
「他把你關在侯府,就從來沒為你的前途著想過?蘭楨……哈哈……蘭楨以為,拉你見幾個在前朝根本說不上話的翰林院書呆子就能讓你入仕?他當了這麼多年侯爺……怎麼可能看不透……他想阻你的路罷了……你要入仕只有等太子殿下登基一條路……那年我們和微服私訪的太子在江南偶遇的時候……是如何暢所欲言談論朝事引為知己的?你忘了……轉眼已經過去多少年了?太子殿下昨日都得長孫了……他還得空等那位置多少年?那你呢?還得被關在侯府當寄人籬下的小貓小狗多少年?」
「蘭哥?蘭哥?」洛遠輕輕喊了一下蘭凌均,往攝影機那邊甩了個眼神提醒他,「要開始了蘭哥……」
場記板打響,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片場中央。
少年將軍的最後一場戲,第十二條,重新開拍。
小皇帝摸了摸御座的扶手,眉頭在他年輕的臉上緊緊皺著,顯得他此時很煩躁。
看見跪在地下的人,就更煩了。
「聽國舅說,你對張都尉的位置很不滿?他和氣對你,你卻在酒樓打了他一頓,讓他在部下面前失威?」
張都尉,張國舅的兒子。
少年將軍垂下了長長的睫毛,什麼波動也沒有,「臣認罪。」
無論真相是什麼假相是什麼……少年將軍在這一年內已經學會了不去辯駁。真相就是,御座上的人覺得他有罪,那麼他就是有罪的。
然而他這痛快的認罪卻並沒換來小皇帝的消氣,反而好像更被他惹火了。
小皇帝滿臉怒色地在金殿之中來回踱步,明明那個人跪在地下,但身體卻豎得筆直,好像永不被折斷的一根杆一樣。這讓小皇帝惱火地覺得他明面上是爽快認罪,實際上自己才是那個被反將一軍的人。
「張都尉的的官職是朕上個月親自封的,他救駕有功……朕遇危的時候你這所謂的大將軍又在哪裡?你對他的位置不滿,是不是更是對親封他的朕心生不滿?!」
少年將軍頭依舊低著,「臣惶恐。」
小皇帝一口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