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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個展櫃一個展櫃地走過,但凡傅斯恬視線在哪個文物上停留得久一點,時懿就會自發地為她解說起來,嗓音清潤,娓娓動聽。
周圍漸漸地有人不自覺地跟著她們走,搭乘一波順風車。時懿並不在意,她只關注傅斯恬想了解什麼。
傅斯恬每次問她,「時懿,那這個是用來做什麼」時,眼底就像有星光在閃爍。
時懿以前從不覺得自己知道這些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在傅斯恬這樣的注視下,她胸腔裡突然充盈著一種像是成就感,又像是滿足感的東西,有點脹脹的,類似於愉悅的感覺。
進入青銅器時代後,傅斯恬的知識儲備量明顯跟了上來,很多東西,時懿只要稍微一點,傅斯恬就能明白大致是在哪個時期,問得問題也明顯深入了許多。
穿過秦漢兩晉南北朝展廳,時懿去洗手間,傅斯恬進入唐宋展廳,邊看邊等時懿。
時懿找到傅斯恬的時候,傅斯恬正彎著腰在一個人首魚身俑前給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做解說。
小女孩問:「姐姐,這個模樣好奇怪啊,是山海經裡面的那種兇獸嗎?以前人為什麼要雕這個呀?鎮宅嗎?」
傅斯恬溫柔地回:「有一種說法是類似這樣的。它們可能是一種鎮墓獸,古人把它放進墓穴裡,用來鎮墓護主,保佑自己的子孫興旺。」
「噢。」小女孩若有所思地往旁邊走。
傅斯恬直起腰,看到時懿,笑意加深,剛要說話,小女孩又轉過身指著另一個陶俑問:「姐姐,那這個是做什麼的?」
傅斯恬不說話,看著時懿,時懿自覺地走了兩步到小女孩身旁解說了。傅斯恬站在時懿的身邊,跟著小女孩一起聽時懿的解說,眼神裡是不加掩飾的崇拜。
解說完,小女孩誇時懿:「姐姐,你知道的好多呀。」
時懿一本正經地說:「你多來幾次,等你長大了,知道的也會和我一樣多。」
小女孩跑開後,傅斯恬否認:「不是每一個來了多次的人都會知道這麼多的,時懿,你真的知道的很多。」
時懿眼底有欣賞,「你知道的也不少。」
「不是每一個沒有來過的人都能知道這麼多的。」
傅斯恬愣了愣,眼波蕩漾開來,軟聲道:「我們好像商業互吹呀。」
時懿淡淡笑,「走吧,去看你剛剛就唸叨的唐三彩。」
後面的展廳參觀,傅斯恬和時懿的對話,與其說是時懿單方面的解說,倒不如說是兩人的交流。
四點十五分,兩人留了充足的時間從民國館出來,結果敗在了時懿的方向感上,怎麼都找不到出口。傅斯恬當機立斷,帶著時懿轉了方向一路狂奔,終於趕在元凝要耐心散盡之前回到了博物館廣場前。
兩人氣喘吁吁的,跟著大部隊轉場,在公交站等車去二十分鐘車程外文廟附近的海灘看日落。
車還沒來,大家逛了一個下午都有點累了,紛紛在長凳上坐下休息。只剩一個人的座位了,傅斯恬讓時懿坐下後,自己在她身邊站著。時懿示意身邊往旁邊挪一挪,伸手攥住傅斯恬的細腕。
傅斯恬回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時懿帶得坐到了她的身旁。肩膀並著肩膀,手臂貼著手臂,傅斯恬心跳一滯,瞬間不喘氣了,大氣都不敢出了。
她悄悄地往外移,生怕自己手臂上萬一出汗了讓時懿不舒服。
偏生時懿看她亂動,還提醒她:「別掉下去了。」
傅斯恬瞬間不敢動了,周身熱度上升,越發覺得要出汗了。又享受又煎熬。
幸虧公交車來了,傅斯恬如蒙大赦,第一個站了起來。時懿莫名,下意識地陪著她起身,排在她後面。
十幾分鐘後,文廟站下車,海風迎面吹來,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