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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再高,也得給女朋友一些施展的機會。」江稚察覺到洛知意並不放鬆,慢慢地靠近,在洛知意耳後低聲說,「相信我,讓我來好好照顧你。」
洛知意將嘴裡的拒絕嚥了下去,心底嘆了口氣,最後決定不再剋制,由著江稚來給自己做舒緩按摩。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稚學過,力道又適中,洛知意舒服的睏意上湧,最後不知道怎麼就睡了過去。
夢中全是柔軟的雲朵,怎麼翻滾都不會摔傷,特別令人心安。這一覺也不知道睡到了什麼時候,洛知意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樓上。
衣服沒有換,她這一覺睡的太沉了,竟然沒意識到江稚將她抱回房間。轉頭一看,才發現江稚就在床側的沙發上睡著,頭歪向一邊,也不知道難不難受。房間裡開了一盞暖黃夜燈,將江稚的輪廓打的分明,睫毛纖長。
桌子邊上放著一杯接滿的水,是她能夠隨時夠到的距離。疊放整齊的睡衣就放在自己枕頭旁,江稚將一切都考慮的周全。洛知意感覺現在是她將自己當成了小孩子,就連自己睡著了,她都不放心的在邊上守著,看樣子睡得也不踏實。
有時候人的感動往往就在那一瞬間,好像心裡被某種細微的尖角戳中了最中心的位置,柔軟又酸澀,很複雜的情緒瞬間就湧了上來,將整個心都擠得滿滿當當。這感覺好比荒蕪的星球裡可能只剩下了她們兩人,卻忽然出現了一顆有生命力的行星。
洛知意想,自己的佔有慾這麼強,一定會獨佔江稚對自己的依賴,她寧肯將江稚放在身邊好好的藏著,哪怕是在荒蕪之地,也不願和她一起去那生命綠洲。
但一想到那人是江稚,洛知意便願意將自己的佔有慾放下。
洛知意從不缺對她好的人,但她不在乎,也不願意接受。她性子要強,沒有什麼人能令她服軟。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用堅硬的外殼包裹自己。人人都有自保意識,被她的冷硬傷到,自然不敢再碰,獨獨江稚,就像是一道光,哪怕是一點點的縫隙,眾人都要透過那道縫隙,將她整個人都點亮。
而慶幸的是,現在——
她願意去抓住這道光。
江稚連自己的辭職信都寫好了,等著程寧有什麼訊息能來告訴自己一聲,在公司裡卻遲遲沒一點風聲,反倒是她穩坐總經理這個位置安如山,每天該早退就早退,該翹班就翹班。
其他的人見著自己,都恭敬客氣。
就連林芝月和洛明翰,都好像是因為訂婚的日子快到來,不再明嘲暗諷。
過不了多久,江稚突然明白了。擺明瞭是洛知意在上頭表了態,這些人想要殺雞儆猴沒成功,反倒是被反將了一軍,現在都不敢輕舉妄動。
但江稚去問洛知意,洛知意只淡淡說一句:「可能是他們良心發現。」
「……」江稚感覺這些人沒良心。
從那天火鍋後,兩人不知為何默契的沒有提起那晚江稚將洛知意抱回房間的事情。江稚只知道自己是被洛知意推醒的,當時洛知意離自己特別近,臉近在咫尺,她的手居然託著自己的臉。
江稚知道洛知意不喜歡有人靠太近,便想著起身離開。
「小心。」江稚記得洛知意當時是這樣說,「等會兒脖子疼了。」
她只嗅到洛知意的香味,脖子的僵硬早就拋諸腦後。
從那之後,不知是不是江稚出現了錯覺,她覺得洛知意似乎沒有那麼在意自己與她拉近的距離。
有時候的無意識親近,她好像不再排斥。
洛知意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多了些東西。等自己想要仔細去探尋,那情緒卻又早就隱去。
十二月底如期來臨,洛明翰與林芝月的訂婚弄的彷彿是結婚,通稿早就發了一遍又一遍,幾乎是恨不得在全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