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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輕舟靜靜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撬不開他金口,便又閉目養神不說話了,他沒有力氣跟道行這麼高的妖精鬥智鬥勇,也不想看見這個變相軟禁他的人。
那麼漂亮出塵的一張臉,那麼冷硬扭曲的一顆心,他看了會難過,會痛心,會想流淚,索性沉默,任由對方佈施。
他曾經那麼喜歡那麼信任的人現在變成了一個陌生人,囚禁他、強迫他,威脅他,他好想從前的掌印,以前哪個掌印他去了哪裡,要怎樣才能找回來啊。
齊輕舟現在連哭都不會了,明明原來剛離開殷淮的時候還很難過,天天委屈天天想哭,現在連眼淚也沒有了。
殷淮看著小皇子厭煩地闔上眼簾和麵如死灰的神情,執杯的手緊了緊,眸心的亮光也徹底沉黯下去。
於家的事要不是柳菁菁無意間滴溜了那麼一嘴,齊輕舟不知道自己還要被蒙在鼓裡多久。
他被完全囚禁在了這座華麗空曠的宮殿裡,像一隻被折了翅的百靈,在這牢籠裡麻木地看太陽升起又落下,他再也不會吱吱喳喳地唱歌、也不能自由自在地飛行,只能做一個供人觀賞、討人歡心的擺設。
在沒遇見殷淮的前十幾年,即便日子再難過,他都沒有被禁錮過自由,那個人把他的脊骨和靈魂都生生抽走了。
無法踏出焰蓮宮一步,外界的風聲雨聲也傳不到齊輕舟耳朵裡,就連朋友也是不被允許見面的,宗原就來求見了三次都被殷淮命人打發了回去。
能見柳菁菁還是前幾日齊輕舟學乖服了軟,殷淮看他聽話,心情一好賞他的。
齊輕舟捂著臉沮喪地想,自己真是可悲,就像一隻狗,連放出來遛一遛、見見人都要搖尾乞憐才能做到。
柳菁菁大大咧咧渾然未覺:「於家那事兒早翻篇了啊,罰了幾個下邊的人,不過東廠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雷聲大雨點小,有意把事情壓下去,後續基本沒什麼人知情,我也就聽我爹和我哥喝酒的時候咧了那麼一嘴巴。」
「哦。」齊輕舟從最開始的憤怒、氣鬱到現在已經平靜了。
原來事情早就結束了,殷淮一直吊著他
「沒事兒了你還不高興啊?」柳菁菁每次一吃焰蓮宮的點心就停不下來。
齊輕舟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沒將殷淮軟禁自己的事情告訴她。
他覺得羞辱,覺得悲哀,覺得可恥,雖然他的自尊早就被殷淮扔到地上折辱得一點不剩了,但還是不想在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面前那樣難堪。
他更怕的是柳菁菁這個性格,要大鬧焰蓮宮為他出頭,一百個柳菁菁都不是殷淮的對手。
「那個。」柳菁菁左右張望,確認沒人了才湊到齊輕舟耳邊小聲道:「上回咱們揍李尚那個事兒還記得吧?」
齊輕舟鼻腔悶哼一聲:「記得,怎麼不記得。」只恨自己沒把人真的打死,
柳菁菁「咳」了一聲:「皇上沒找你麻煩?」
「沒,」齊輕舟不在意道,「找我我也不怕。」他現在什麼都不怕了,他在乎的人在乎的東西都是假的。
柳菁菁立刻翻了個白眼:「是是是,您是誰啊,這宮裡還有您怕的麼?」
齊輕舟無所謂笑笑,敷衍得很。
柳菁菁假惺惺地嘆了口氣:「還是啥也不知道的人最幸福。」
齊輕舟:「別廢話,到底怎麼了。」
柳菁菁正色起來:「就是,咱們不是下手挺狠的麼,李尚那癟三傷得重,丞相府不幹了,告到皇后那,我哥和我爹都兜不住,聽說皇后一哭二鬧三上吊,皇上應了這事兒她全權處理。」
「你想那毒婦能放過咱們嗎?我爹都準備讓我收拾收拾行李直接躲進軍營了,好歹我爺爺手上還有塊免死金牌,殷淮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皇后就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