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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淮大言不慚:「既然殿下與臣都比那江上雪好看,他便沒什麼稀奇的了。」
齊輕舟看著他,還是心煩,似訴似怨,輕聲喃喃:「掌印身邊太多人了。」走了個李玲瓏,又來個江上雪,個個才貌驚絕、才華橫溢,掌印還看得見一無是處的自己麼?
他也不是不知道,以殷淮的身份地位,總是引人趨之若鶩,自己只是他的門生,沒資格管那麼多,可他就是難受,每一次都難受,怎麼會這麼難受。
殷淮一怔,沒想到他介意的是這個。
他不否認,他的權勢和職位決定了身邊會被送來各種各樣的人,他以前也留過,但沒有自己收過。
都是有所用才會留下,只是他沒想到齊輕舟竟然這麼介意這個。
殷淮收了笑意,一時半會兒沒有說話,久到齊輕舟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了,正想說「算了」,殷淮就把他整個人從被窩裡撈出來,放到自己面前,柔和幽沉的目光掠過他的臉:「殿下何必在意那些人。」
齊輕舟坐在他懷裡:「為何不在意?掌印見過的人太多了,身懷絕技的、才謀過人的、能為你所用的,我什麼也不會,只會給你添麻煩。」
「殿下真這麼想?」殷淮捏了捏他後頸,兩人都未穿外衫,素衣裸足,頗有點閨房之樂的意思。
齊輕舟垂著頭:「嗯。」
殷淮幫他將散開的髮絲掛到柔軟的耳朵後,捏了捏,溫聲詢問:「那殿下又是為何要在意?」
齊輕舟一怔,抬起頭,神情疑惑,黑圓眼睛裡閃過一絲迷茫:「我……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回應。
殷淮精明又洞悉人心,自然知道他想聽的是什麼,齊輕舟想要的是他的表態,想要自己跟他說他是特別的,其他人再才貌驚絕也比不上他在自己心裡的地位。
可是天底下哪兒那麼便宜的好事,關係不明的忠誠,曖昧不清的溺寵,他是可以給齊輕舟,可他也要齊輕舟想明白,他到底是為什麼對自己生出這樣多的佔有慾。
殷淮狡猾,也足夠有耐心,沒有像往常一樣哄他,而是循循善誘:「殿下若不知道為何在意,那臣也不知道如何解殿下的心結。」
齊輕舟還是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有些失落,又有些慌張,半垂著頭,思考的模樣。
殷淮一點不心軟:「殿下可以慢慢想,但自己想要什麼總歸要自己想明白的,您說是不是?」
齊輕舟半邊身體靠著他,懨懨地不說話。
殷淮也不是非要他現在馬上就想明白,有這個意識就可以了,於是轉了個話題:「臣餓了一天,殿下發發好心,陪臣再用些點心可好?」
齊輕舟撬不開他的金口,自己一時半會又想不明白,腦子一亂,不甘心又別無他法,發氣似的踢開被子,霍然直起身,順勢一跳,撲到殷淮身上。
殷淮被他撞得連退幾步,將人緊緊摟在懷裡,兜住他的屁股。
齊輕舟也不下地穿鞋,順杆上爬,兩條細腿纏住他精窄的細腰。
殷淮沉沉發笑,抱著他往屋外走,齊輕舟使壞,兩腿一夾,趾高氣揚指使他:「給我剝個果子。」
殷淮掐了一把他的腰:「殿下不是吃不下麼?」
齊輕舟癢得跟只貓兒一般呲起牙來,雙足也不安分地晃蕩,伸手去搖殷淮脖子:「我現在要吃!!」
殷淮只得將他放到自己腿上坐著,給他剝好,有宮人來報:「江公子求見。」
齊輕舟笑著看殷淮。
殷淮剝著橘子,頭沒抬起,神情專注,動作優雅:「不見。」
宮人犯難:「公子說,若是大人不見,他便滴水不喝,等到大人轉變心意為止。」
殷淮溫柔的眉目閃過一絲陰鷙:「告訴他別太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