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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請太后吩咐。」
「皇帝的生母李氏在入宮前曾為南安王所擄,後值南安王謀逆被誅,李氏入宮為奴,彼時她已有身孕,入宮不久便產下一個女嬰,是謂皇帝同母異父的親姐姐。」
素晚渾身一震,不覺抬起頭愣怔地望向她,憶起汝陰公主臨去之言,更覺毛骨悚然。太后這話,總不能是說……
太后神色卻淡淡的:「現在,朕要你去扮做這個人,伺機接近皇帝。然後,找機會給朕殺了他。」
太后語氣平淡,末句的凌寒殺意卻令鄭芳苓同素晚兩個俱是心頭一跳。素晚沒來由地鬆了口氣,領命去了。鄭芳苓遲疑著問道:「太后……是要對陛下下手了麼?」
「貉奴羽翼已豐,再不動手,死的便是我們。」
珍瓏上黑子已敗下陣來,太后捻棋沉思,柳眉緊蹙。又問:「嬴霓怎麼會知曉李氏和南安王的事。」
這已是二十四年前的往事了,汝陰彼時已出嫁,沒理由知道宮中這樁密辛。即便知道,南安王常年與南朝作戰,不常入京。汝陰理應沒見過他,更不可能認出來素晚和他相貌相似,臨死還要將她一軍。
但嬴裳卻是見過的。
她的前夫是南朝宗室,當年北投,正是南安王去接應的人,後來兩人成婚,南安王也出席過二人的婚禮。
鄭芳苓心領神會:「臣這就著人去查蘭陵公主的書信。」
作者有話要說: 狗昭:渣女!
念念:雙標綠茶!
…………………………
第52章
清晨, 洛陽城難得出了一回暖陽。冬陽倦倦,照在窗紙上霧濛濛的,日光的粲艷都模糊起來。枝頭鳥雀鳴啾不停。
念阮起身時枕畔已沒了男人的身影,聞得帳子裡窸窸窣窣的響動, 折枝和採芽忙端著銀盆跑來, 湊到跟前, 又小心翼翼地問:「女郎,陛下昨夜沒為難您吧?」
算是……算是為難了吧。
念阮紅了臉, 靦腆低眉, 折枝見了她這幅扭捏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尷尬地同採芽對視一眼,跪下請罪道:「奴婢失言了。請女郎降罪。」
她搖搖頭,眸子四下裡一掃, 「陛下呢?」
「任城王來了, 眼下陛下正同他在非魚池商議什麼事呢。」
任城王如今入主尚書臺, 手握皇帝同太后之下的最高權力,昨日燕家事發嬴昭又欽點了他全權處理,這會兒來, 可是查出了什麼。
念阮很想去問一問案子進展得如何了, 但想起昨夜事, 她暫時還是不要去火上添油了。他是個恩怨分明的君主,她應該相信他才對。
「這麼說,是什麼也沒查出來了?」
式乾殿的西殿後有一座小小的假山石池,引靈芝釣臺的活水入池,淙淙涓涓,紅尾如舞,都爭著遊至嬴昭身前爭食魚食。
方才任城王來報了廷尉對太原王府走水的初步調查, 只從灰燼的走向勘探出火是自外向裡燒的,門窗外的花木楹欄皆有澆過油的痕跡,極有可能是場人為的縱火案。但具體是什麼人放的火卻一無所獲,眼下,廷尉正在對事發之日駐守太原王府的衛兵僕人挨個盤問,卻都問不出什麼結果。
任城王面有愧色,離席跪道:「是臣無用,請陛下降罪。」
「王叔已經做得很好了。」
嬴昭把人扶起,目光柔和地看著他道,「沒查出來才是正常的。把守太原王府的皆是太后的人,能讓他們查到的才不可信。」
「王叔是朕的股肱之臣,日後私底下見朕不必再行拜禮。此生,朕當與王叔共創萬世基業。」
任城王鼻翼微動,長睫下澀意翻覆,險些掉下淚來。上輩子便是為了他這一句披肝瀝膽,生死相隨。壬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