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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紗櫥後,一道人影靜靜佇立了許久,聞見這一句,驀然陰沉了臉,忿忿拂袖而去。
背心有冷風襲來,念阮回過頭,見櫥後懸掛的硃色湘簾微微搖動,心中已然有了數。
燕淮眼眶中熱淚迸出,哽咽又期許地問:「那……若有來生,你會不會……」
這正是上一世她入宮前夕少年逾牆而來紅著眼眶問她的那句。念阮眼中熱意一湧,莞爾笑著打斷他:「別說傻話了,我不信那些個的。」
「你好好養傷吧,我先回去了。」
她扶著他在榻上躺下,關懷地替把他被子拽好,婉婉起身步出殿去,始終也沒有回頭。
殿外,折枝和採芽還跪在冷寒徹骨的水泥金磚上,冷得牙齒皆在打顫。
「是陛下來過了?」
她一手扶起一人,低聲問道。殿外銀河洩影,花明月暗籠輕霧,冬夜的寒氣沿著衣裘的紋理沉沉浸身,染得她心底亦是荒寒一片。
「是。」
念阮微感害怕,手指慢慢絞著衣袖。強作鎮定道:「沒什麼,都回去吧。」
回到寢殿時,男人已歇下了,只著了件純白寢衣坐在榻上手攬著一卷《大誥》好整以暇地等著她。殿內燭火通明,宮人們卻都不見了影子。念阮緩步走進去,先行了一禮。
「皇后去哪兒了?」
男人的聲音幽寒無比,卻也不喚她起來,冷著臉看竹簡上被燭火照得模糊不清的字。
念阮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喉嚨,分明自己沒做什麼,卻窘迫得像是被捉姦在床了一般。把心一橫,柔順地在他膝邊蹲下,臉兒慢慢貼在了他的膝上,帶了些埋怨地應他:「陛下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又何故還來故意套妾的話。」
她鮮少有這般千嬌百媚又柔順地討好他的模樣,嬴昭本已有些心軟,可一想到她竟背著他夜會舊情人,心底那團火又如風助長蓽撥躥起來了,臉色霍然冷了下來:「朕在問你話!」
「那妾說妾只是出去走了走,陛下信妾嗎?」
她仍舊是一副毫無悔改懼怕的樣子,潔白如玉的下頜抵在他膝頭,眨著一雙明眸嬌弱可憐地望他。
她本是不經意的動作,卻如火星投入柴垛,燒得他心火燎原。嬴昭臉沉如水地把人從地上提拎起來,冷道:「蕭念阮,你是不是就仗著朕喜歡你?你真以為朕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竹簡撞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劈啪作響。念阮委屈地蹙了蹙眉:「陛下好兇呀。」
眼看男人就要忍無可忍,她見好就收,輕輕抱住他窄細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口處,像只小狐狸趴在他胸膛上可憐兮兮地蹭了蹭:「我和阿賀敦沒什麼的,我和他都說明白了,我只是不想有人誤會陛下。」
嬴昭即將出口的訓斥生生堵在喉嚨,心底那如炭火烈烈燃燒的怒火也洩了氣,又有些惱怒,他分明知曉這小哭包嘴裡沒一句真話,卻也險些著了她的道!
他打定主意不會輕易饒過她,冷臉瞧著那不知天高地厚作天作地的小妖女,黑眸裡絲毫笑意皆沒有:「蕭念阮,你身為皇后卻背著朕私會外男,別以為賣個乖朕就能原諒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昭昭:呵,渣女,我信了你的邪。
第51章
「私會外男」這四個字一出, 倒把念阮自己也砸懵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盛怒中的丈夫,眼中一點淚光如飛鴻閃過。鼻尖一酸,屈膝跪下,賭氣將頭上的玉簪金雀一件件摘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
見她儼然是個脫簪請罪的架勢, 嬴昭臉色愈青。這小騙子, 別以為這樣他就會心軟。
「這件事的確是妾做的不妥, 妾無可辯白。陛下既認為妾禍亂宮闈,請收璽綬, 依律發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