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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來得突然,沈苑聞言先是愣住了。
自從那一回與寧斐說起鎮國公府剿匪一事之後,她便沒有再關注這回事了。
倒不是因為旁的原因,只是朝堂上的那些事多是不怎麼美好的爾虞我詐,如果不是被她爹卷進來,她實在是一點兒也不想了解。想來她的父親也沒有打算讓她在敵營裡出多大的力,最多是藉助這層掩人耳目的身份便於他行事罷了。
轉眼又想到寧斐曾與她說起過詐死藏兵的計劃,心下稍穩了穩,只不知道具體人事是如何安排的,這回要奔的是誰的「喪」。
沈苑洗漱妝扮並未花費多少時間,諸事從簡。一切就緒後又等了半刻鐘,寧斐回來了。
甫一照面,沈苑見他面沉如水,眼眶通紅,心裡咯噔一聲,本來還算輕鬆的神色一下緊繃起來。
鎮國公府她至今也只在新婚時去過那一次。
因著沈家的關係,她能理解鎮國公府眾人不能完全毫無芥蒂地面對她。她便想著那就先互不相擾,讓時間證明一切吧。等到塵埃落定,如果他們能接受她,她也會很樂意與他們交好,畢竟她是真心地敬重他們。
因此,她對國公府眾人算不上熟悉。她清楚地知道這一瞬間的心悸和心臟開始不斷墜落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寧斐似乎又失去了他為數不多還在意的人。
眼眶瞬間就蓄滿了淚,不過將將掉落,便被迎面而來的人撫住,在她耳邊低聲說:「沒事。」
聽他聲線沉穩柔和,抬眼與他對視,見他輕扯唇角微微點頭,沈苑才長舒一口氣。
寧斐沒有騎馬,與沈苑一同上了馬車。車中沒有留人伺候,寧斐收起沉痛的表情,神色輕鬆地調侃:「剛剛是被我騙了?」
沈苑嘟嘴嬌聲回道:「你就仗著我心疼你。」
如果不是情景不合適,寧斐大概會笑出聲。
輕聲哄了人好一會兒才略微正色道:「大表哥、二表哥和三表弟都留在莽山了。今日小舅父帶著表姐夫『扶棺』回京。」
雖然從寧斐的種種表現已經基本可以確認沒有出事,沈苑還是明確問了他,得到肯定答覆後方才真正放下心來。
待到了國公府,入眼已是一片素縞。
斂了斂心神,沈苑揉揉眼眶隨寧斐下了馬車。
入了府,明顯感到一股壓人的悲傷之感瀰漫在各處,哪怕她明知這喪事是假,也不由感嘆。伴君如伴虎,今日是假,誰知哪一日便成真了呢,何況成真那日,怕是連如今這虛假的哀榮都不會有。
寧斐本還有些擔心沈苑不善掩飾,側頭看她時發現她雖未見哀痛卻一臉哀慼,倒也符合她如今的處境,這才有些放下心來。
雖然人人皆知康王與鎮國公府關係匪淺,但明面上說,仍是君臣有別。是故寧斐也僅僅是最早趕來吊喑而已,並未多留。
此後幾日,除了上朝之外,寧斐亦是閉門不出。
外人看來,康王因親信勢力受到重創意志消沉,康王本人卻樂得偷來幾日閒,每日在府中陪伴嬌妻,好不自在。
鎮國公歸來的第五日,沈霽被送到了康王府。
這是稀罕事。
沈仲元一貫對這個兒子異常嚴苛,自從沈苑新婚後,除小住那一回,也只另外見過弟弟一次面而已。
據沈霽自己說,這一次卻是他聽聞了鎮國公府出了事,鼓足了勇氣向父親提出想去姐姐府上看看的請求,沒成想父親只略一思索便同意了,連他自己都很驚訝。
沈苑大概知道父親是想探一探她是否有訊息要捎帶給他,她是出嫁的女兒,嫁的又是天家,回孃家必定不宜過頻,他們能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若在平時便也罷了,沒有事情交代給她的時候倒也不必見。
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