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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樂樂扭頭去看,便看到了一雙邪魅的眼眸裡竟然有著濃濃的一種說不出是什麼的感情,古樂樂的心頓時沒來由地一緊,馬上偏過了頭不再看他,但也沒有再堅持要離開了。
這個新同學真的很安靜,古樂樂不去看他,他也不會打擾古樂樂,就只是像一個普通的不熟悉的同桌一般,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任課老師可能也都知道了有這麼一個「小祖宗」的存在,對他的存在也都視而不見,這倒讓古樂樂有種她們兩個人被一起隔離在世界之外的感覺。
這個上午過得出奇的清靜,就連白雪都沒在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只是轉過來幾次都在新同學的目光下又默默地轉了回去,古樂樂也偷偷探查過這位新同學是不是也是修煉之人,但是什麼都感覺不出來,但是古樂樂還是覺得不對勁,這個新同學一定不只是背景硬這麼簡單的。
中午吃過飯,古樂樂就去了青雲觀,目光卻不經意地瞥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古樂樂不由駐足轉身,那不是今天來的那個新生嗎?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古樂樂看著那抹身影出了青雲觀,才轉身繼續朝著小老頭的房間走去,隔著玻璃窗古樂樂就看見見小老頭臉色不是很好地坐在小床上。
走到門邊,抬手敲了敲門,「額,空空大師?我進來了啊。」
「恩,進來吧。」
聽到小老頭的聲音裡還帶著些許情緒,古樂樂不由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這個一直都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小老頭竟然會有這麼強烈的情緒。
「額……空空大師,今天怎麼不開心呀?」古樂樂笑眯眯地問道。
「哼,還不是因為——」小老頭頓了一下,隨後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提那些。」
古樂樂看小老頭並沒有說下去的意思,挑了挑眉也不再追問,畢竟問別人不想和你說的事情真的很討人厭啊,古樂樂自認為自己還不是一個討人厭的人,也不願做那些討人厭的事。
想到自己是來向小老頭來學脈象的,古樂樂態度更是多了幾分尊敬,「空空大師啊,那個前幾天我不是說想要學脈象嗎?您今天可以教我嗎?」
小老頭看了古樂樂一眼,古樂樂卻覺得小老頭似乎在透過她看別的什麼東西,片刻後,小老頭輕哼一聲,「你這兩天的進步倒是不小。」
古樂樂微微有些尷尬,她知道這都是小白的功勞。但對於空間,對於小白,她還是覺得不要向別人提起的好,所以也就只是嘿嘿一笑。
小老頭看古樂樂的反應,在心裡無奈地搖頭,即使失去了記憶,這個丫頭還是對那小子看得很緊啊,對他這個從小看她長大的老頭子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真是讓人傷心吶。
小老頭面上自然不會顯露出什麼來,開口對古樂樂道:「來坐吧。」並伸出一隻手,放在桌上的脈枕上,示意古樂樂來感受。
古樂樂依言將手指輕輕搭在小老頭的手腕上,用心感受脈搏的跳動。
「這是沉脈,輕按不得,重按乃得。主病:裡證。有力為裡實,無力為裡虛。邪鬱於裡,氣血阻滯陽氣不暢,脈沉有力為裡實;臟腑虛弱,陽虛氣陷,脈氣鼓動無力,則脈沉無力。」小老頭的聲音響起,此時的小老頭語重心長,和平日裡瘋瘋癲癲的樣子判若兩人,簡直就像是一個世外高人。
古樂樂輕按,果然感覺脈象很弱,重按才覺得脈搏明顯。用心感受了片刻,古樂樂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什麼叫沉脈了。
突然間指下的脈搏一變,古樂樂微微瞪大眼睛,這樣也可以?!
小老頭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再次響起,「這是浮脈,輕按可得,重按則減。主病:表證由於外感病邪停留於表時,衛氣抗邪,脈氣鼓動於外,故脈位淺顯。浮而有力為表實;浮而無力為表虛。內傷久病因陰血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