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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房間了,秦善醒了就告訴他, 藥我已經餵過了, 累了, 想休息一天。」
「去吧,明日午時我去取你的眉間血。」
衛嬋沅步履瞞珊的走進房中,還沒躺下, 腦海中就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前世的很多事, 她強迫自己去想一些今生美好的場景, 但是下一刻馬上被打斷,前世她所受的委屈,父兄的死,文芯的死,陳逾白對她冷漠的神情,還有最後那個夜晚,她穿著一身嫁衣倒在大雪裡, 即使是如此,她仍然不忘將眼淚留在瓷瓶中。
最後,她放棄了抵抗,放棄了掙扎,仰面躺在地上,任由那些事情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上演。
前世的恨,被一次又一次的刻畫著,愈發的清晰起來。到最後,她越來越想不明白,為什麼今生的陳逾白會如此的不同。回溯前世那些場景,她似乎從他的怒氣中看到了些不忍,似乎從他的冷漠中看到了一些溫情,真是可笑,原來愛一個人的時候,記憶也是會騙人的。
她想起了二哥最後出現的那個夜晚,讓她珍惜眼前人,那時窗前正巧就站著陳逾白落寞的身影。
人的心哪裡有絕對純粹和對錯,刻意關上的心門,在一瞬間開啟也不過是一句話。
今生的記憶猛然湧了上來,那些他救過自己的所有片段夾雜著新春時候的甜蜜一股腦的侵入心中,帶來的不是歡喜,卻是無比的苦澀,真奇怪。
「丫頭。」神醫推門而入,趕忙從地上把她扶起來,「快躺倒床上來,我來給你緩解一下。」
已經第二天了嗎?在回憶這些的時候,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快,衛嬋沅捏著手裡的瓷瓶,遞過去,「夠嗎?」
神醫搖一搖,「這才半天,已經夠了。既然夠了,我給你喝些緩解的藥,好好休息一下。」
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取出裡面的藥丸給衛嬋沅餵了進去。
所有痛苦的記憶漸漸散去,隨之而來的感受都變成了平淡或者甜蜜,她漸漸閉上了眼睛。
神醫取了眉間血,輕輕關上門,走了出去。
拿著瓷瓶來到了陳逾白的床前,取出一根竹管子,捏開他的嘴,緩緩插入他喉嚨的地方,將這些淚一點的一點的灌了進去,隨後又餵了一些不知名的液體。
「這人呀,有個在乎自己的人真好。」
從陳逾白房中出來就看見秦善站在院中。
「神醫,阿沅怎麼樣了?」
「你這個人倒是奇怪,不問你的主帥,反而問那娘子,中毒的又不是那丫頭。」
「阿沅體子本就單薄,自從主帥中毒後,她很少吃東西,又很少休息,身體肯定是支撐不住的。」
神醫看一眼衛嬋沅的房間,「那你就別去打擾她了,讓她今天好好休息吧。你的主帥已經喝了解藥,明天應該就會醒了。」
秦善道:「既然如此,我也休息夠了,神醫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會做飯嗎?」
秦善愣了一下,搖搖頭。
神醫嫌棄的看了一眼,「那你去山下多買些好吃的上來,我最近半年嘴都要淡死了。」
秦善笑了,「好。」
第二天,天一亮,相隔在兩個房間裡的兩個人,同時清醒了。
衛嬋沅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看看陳逾白,不知道這毒解的如何了,剛坐起身就感覺頭昏難忍,就又躺了下去,不但如此,渾身都覺得疼,似乎是肉皮裡面疼,若影若現,時有時無,可以忍受,卻一直不讓人舒服。
陳逾白睜開眼睛看清周圍的陌生的環境,怔了好半天,他沒死?還活著嗎?緩緩坐起身,剛要下地就見一個陌生人走了進來,這人帶著銀質的面具,身形和自己相差無異。
「這位郎君,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