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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又繼續行駛了,顛簸中,陳逾白咳出一口血來,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衛嬋沅,心痛難忍,她的阿沅斜靠在馬車邊,眉頭緊蹙,閉著雙眼,髮絲散亂,臉色蒼白,還有淚痕掛在臉上,一轉頭,就發現自己枕著阿沅的腿,不知道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小心的不吵醒阿沅,挪動了自己的身體。
衛嬋沅睡的本就不安穩,立刻醒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趕忙閉上了眼睛。
腿上的酥麻感又湧了上來,她揉一揉,嘗試著站起來一些,似是失去了知覺,一點也站不住,牢牢的抓住車窗的木條,咬著牙,等著這一陣酥麻感消失。
陳逾白偷偷看著,實在不忍心,蜷縮起身體轉過了身,無聲的流淚。
衛嬋沅見陳逾白動了,忙拿過另一隻水囊,摸了一下,「還好,粥沒涼。」
她附在他耳邊,「殿下,你醒了嗎?」
陳逾白不說話,一個勁的將頭埋在胸口。
「喝點粥吧,你在發燒,不吃東西是不行的,我們還要走三天才能走到巫醫住的地方。」她扳過陳逾白的身子想扶他起來餵粥。
陳逾白保持著蜷縮的姿勢,按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阿沅,我們回帝都好不好?」
「我知道太醫一定有辦法可以治你,但是太遠了,至少十多天的路程,我怕還沒走到,你就已經……你別擔心,等三天我們見到巫醫就好了。」衛嬋沅溫柔的撫著他的頭髮。
三天,太長了,他現在不過是撐著一口氣,隨時就可以倒下,歸元丹的藥力只有兩天。何苦讓阿沅替他吃這些無謂的苦,到最後自己還是得死。
失去所愛之人的感覺的是什麼,他太清楚了,一定不能讓阿沅再體會一次,他寧肯阿沅恨他。
狠了狠心,捏緊了拳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支撐起自己。
衛嬋沅見他想坐起來,趕忙上前去攙扶。
斜靠在馬車上,陳逾白說道:「阿沅,你把秦指揮使喊進來,我有話要說。」
「好好。」
衛嬋沅掀開車簾,喊了秦善。
秦善找個了穩妥的位置,停下馬車,躬身進來,一眼看見清醒的陳逾白,高興的喊道,「殿下,你醒了?太好了。」
「秦指揮使者,我有話要說。」
「殿下請講。」
陳逾白眼眸微顫,捏了捏拳頭,咬緊了後槽牙,緩緩吐出幾個字,「你可知,衛嬋沅,我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你要喜歡,我送給你。」
「這,殿下你……」秦善有點懵,這沒頭沒腦的說的是什麼話,再說這話他是一點也不相信,這一路他做的所有事自己都看在眼裡,哪一件都是用了真心的。
衛嬋沅呆住,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逾白,她不相信,他說的每個字她都不相信,重生這一年多發生的所有事都歷歷在目,怎麼讓她相信?
她爬過去,握著他的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不了了才說這樣的話?」
陳逾白心揪了起來,他的阿沅竟然說對了。
猛然甩掉握著自己的手,從懷裡掏出那個空空的歸元丹瓶子,看了衛嬋沅一眼,低頭說道:「我知道自己中的毒,乃是彩蛛腐毒,我有解藥,已經服用過了,否則我早死了,你們不用費心思帶我去找巫醫的。」
「你可知這次來北狄我為何非要帶上你還有秦善嗎?只不過是我對你膩了,早就不喜歡了,但念在你二哥的事我也有責任,恰好秦善又喜歡你,與其讓你在深宮中終老,不如給你們機會遠走高飛,如此說來你們還要感謝我才是。」
「本想在回宮的路上放你們離開,誰知道這次來北狄竟然如此的不順利。我中毒以來,你也算是對我盡心盡力了,既然毒已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