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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滿腦子都是:為什麼?為什麼沈老師從來沒對我說過「未來屬於你」?朱嬋學姐也沒給我送過書?啊,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如果,再過兩年,林知夏跳級唸了大學,做了沈昭華老師的博士生……
很可能,牛思源就要對著一個扎雙馬尾的小姑娘,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學姐。
牛思源一下子墮入了絕望的深淵。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起來,雙眼半睜半閉,那是一個年輕人在失去信念後才會露出的表情。
冬風蕭瑟,校園裡一片肅寒。
天色黯淡,太陽也是冷的。
同樣的環境下,林知夏卻有截然相反的感受。
陽光照耀著她的臉,她遙望一條長路的前方,恍然體會到春天的溫暖氣息。今天在大學城裡,她收穫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當她走出大學校門,她仍然興致高昂。
短暫的實驗室之旅,讓林知夏得到了一張校園卡,還有實時更新的全球論文資料庫。她回憶這幾個小時的所見所聞,忽然反應過來——今天的江逾白格外沉默寡言。
是她疏忽了。
她的注意力全在沈昭華和朱嬋的身上,並沒有留意江逾白。那麼,江逾白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呢?他被林知夏強行扯過來參觀了物理海洋學的實驗室。
大學城的校門之外,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紛雜湧動的人潮裡,林知夏扯住了江逾白的衣袖,直接問他:「江逾白,你今天過得開心嗎?」
開心嗎?
其實還行。
江逾白的父親前年又買了一艘遊輪。江逾白曾經跟隨他的父母乘船出海。他見過千裡海浪追逐明月,也見過萬頃霞光縱雲上天。
但他從未見過人工模擬的颶風和潮汐,也不瞭解「船舶模型的拖曳水池」。
今天,他擴充套件了眼界。
江逾白告訴林知夏:「我挺開心的。」
林知夏點了點頭:「那就好。」
江逾白的叔叔江紹祺卻是心情複雜。
在物理海洋系的實驗樓裡,江紹祺旁聽林知夏和朱嬋講起了英語論文。他發現,林知夏的英語發音比較自然。她擅長各式短語,重音和輕音咬得十分仔細。
江紹祺甚至有了進一步的猜想——他認識的聰明人,基本都會講好幾種外語。
林知夏呢?
林知夏修煉到了哪一步?
江紹祺畢業於奧地利音樂學院。
奧地利音樂學院採用德語授課,江紹祺能講一口流利的德語。
於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江紹祺忽然蹲下來,看著林知夏,試探道:「sprichst du deutsch?」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能講德語嗎?
江紹祺說完,靜靜地等候林知夏的答覆。
而林知夏也看著他,饒有興味似的。她的雙眼像繁星一樣明亮,折射了綺麗的光芒。
她猜透了江紹祺的所思所想,回應道:「ich lerne seit ei jahren deutsch」
江紹祺屏住呼吸,翻譯她的話:「你學了兩年德語?兩年前,你幾歲……七歲嗎?你從2003年學到2005年?你能講幾種外語?」
林知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牽起爸爸的手,和他們告別:「我要回家了,再見。」
爸爸也說:「夏夏,快和你同桌打個招呼。」
看得出來,爸爸很珍惜林知夏的同桌江逾白。
江逾白的存在,證明瞭林知夏也能跟同齡人和平共處。
聽見爸爸的話,林知夏立刻朝著江逾白揮手:「明天見!江逾白!」
江逾白也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