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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手腕痠痛,筆未擱好斜落在白色玉版紙上,染下一塊刺眼的墨跡。燕媯不禁皺起眉頭,忽而想起那日歧王扔筆。後來她細細想過,知他是個能忍之人,應當不至於累出暴躁脾氣,定是有什麼事惹他氣惱,且還是她惹出來的。
可思來想去,燕媯捉摸不透自己到底哪裡沒做好,值得他擺黑臉。
因著早就睏乏,疲於思考,燕媯很快放下疑惑,躺下閉眼睡覺。總覺心裡不踏實,她摸出掛在脖子上的小鑰匙捏在手心,才感覺心裡的空落感稍稍淡去。
心裡數著,時若有多少天未來入夢了。還有付之涯,他從來就沒到夢裡找過她。不知他在那邊過得可好,可已輪迴去了。
漸漸睡去,一夜無夢。
次日早間,她才剛梳洗完,結香從外頭掃地回來,說王上叫給使送來一個人,現已在宮門口等娘娘宣。
「什麼人?」
結香:「奴婢問過了。給使說,是王上特派來做娘娘的貼身侍衛的,戴著個面具,雖然瞧著高大,背卻好像有些駝,還是個跛子。不過奴婢猜啊,他定是有過人之處,不然哪輪得到他這樣的呆在娘娘身邊。」
怎的突然想起來給她侍衛?
林姑姑朝外張望幾眼:「也該有個侍衛貼身保護,昔年先王妃身邊也是有的,咱歧國向來不比京城安穩。若早有的話,先前哪還有褚家姑娘傷人的機會。」
燕媯心中暗想,眼下人手緊缺,提拔用人又要防著有心人安插細作,歧王能找個讓他足夠信任的出來,也是不容易了,那人模樣差便差點兒。
「讓他過來吧。」
那人進來的時候,燕媯的眉頭不禁皺起來。這個人……形態的確不好,跛腳駝背,頭戴面具斗篷,渾身上下只露了對眼珠子在外面,連眼瞼都有灼燒的痕跡,耷拉下來遮住一半的眼仁。
燕媯心底忽然有一股古怪的感覺,說不清是哪裡不對勁。她看著這個人,脫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指指面具的下半部,擺手搖頭。
結香見他不會說話,忙追出去叫方才那給使。眨眼卻又折返回來,感嘆道:「怕不是忙得一刻也呆不住,剛把人送到,那給使就走老遠了。」
「可不是麼。」瑞香取來紙筆,「宮裡好多事堆著呢,方才又等了老一會兒,那給使可不趕著回去忙他的。」
燕媯細細瞧眼前這個人,不太喜歡他的陰森樣子。但同為習武之人,見他似受過大傷的樣子,不免又心生些許同情:「那你就寫吧。」
那人抬起小臂,原以為他要提筆,哪知抬到一半卻是擺手。他始終低著頭,好像怕人瞧見他的樣子,但遮蓋成這樣其實根本無人看得出他長什麼樣。因不會寫字,又看起來有些慚愧,頭越埋越低。
結香苦了臉:「不會寫字麼……那以後可怎麼交談。」
燕媯嘆口氣:「罷了,等王上來了問王上吧。林姑姑,你先帶他下去,給他安排個房間,先將宮裡熟悉一遍。」
林姑姑便帶他下去了,半日後熱得滿頭是汗回來,嘴裡直喊累。
「老奴這身子骨可要散了架了!他哪裡要我帶路,飛簷走壁自個兒把內宮逛了兩遍,追得我……差點累死!」
瑞香給林姑姑捶腿,結香給林姑姑倒茶。
「嗐,回來後帶他去吃點喝點,偏他就是餓死渴死的也不打算摘面具。沒法了,只好叫人把吃的喝的送到他房間去。」林姑姑連灌自己兩碗茶,累得嘴皮發白。
她說話時,燕媯瞧見那黑袍人已立在殿外守門。若不是背駝著,他應該能站如青松,紋絲不動吧。燕媯也是受過許多傷的人,萬幸不曾傷在臉上,也沒有傷及骨骼。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煎熬了很久,習武要流多少血淚她比誰都清楚,所以對這個新的侍衛,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