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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口,滿朝再度譁然,七嘴八舌議論起如「天子之妻才可稱後,王妻只能為妃」「歧王這是要自立為一方諸侯」「是可忍孰不可忍」云云。
寧州通判:「緊跟著又頒一道王令,竟宣佈歧國國立,尊我大羲為上國,厚顏無恥將派遣使臣出使,繳納歲貢,車服鑾儀則按諸侯儀制,並設朝廷……」說到此處語有哽咽,「又強佔官衙,將我等陛下親自委派寧州之官員送上車馬回京,雖行為客氣,實乃暴虐驅趕。陛下……微臣兩天三夜未敢闔眼,一路奔馬而回,特將此訊稟明陛下,唯恐延誤分秒!」
都道歧王有不臣之心,沒想到這才剛放他回去,為安撫他又補贈厚禮慰問,也不追究晏海叛國之事,萬萬想不到他竟轉眼翻臉無情。這狼子野心,未免太過醜惡,簡直欺人太甚。
要問聞人弈有沒有這底氣?他有,晏家軍與藩軍合併,這兵力不容小覷。再要問大羲有沒有底氣平叛?也有,數倍之兵力若戰術合宜,足以突破險隘蕩平歧地。
是否發兵討伐,只在女帝一念之間。正是議論紛紛之際,威武將軍當仁不讓:「陛下,聞人小兒欺人太甚,臣請戰!」
緊接著,列位將軍紛紛附和,須臾間已爭起主將之位:「陛下,臣亦請戰!」
「陛下,南方多水多林,臣出身南方,既通曉水性又熟悉地貌,臣請戰!」
女帝聽著這些討伐之語,掃了文官行列數眼。
素日裡口若懸河的老頭子們卻交頭接耳猶豫不決,半晌沒個主意。她是極厭惡綿軟性子的,最是容忍不了貪生怕死之徒,越看這群無能之輩越發怒火中燒,當場拋擲御硯於地驚得滿堂死寂。
勃然怒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乃天子真龍,恪謹天命,必當寸土不讓!豈能容宵小作亂染指山河!」
武將等聞之沸騰,請戰之聲不絕於耳。
文官卻猶憂心之貌,冒出幾個人來,只說著「陛下三思」之類的廢話。
「兵部劉愛卿留下,威武將軍,鎮南將軍留下。」女帝按下殺人見血之心,不欲再費唇舌,命吏部安置寧州通判與被驅逐之官員後,即刻退朝,移步偏殿詳議發兵事宜。
這一仗終究還是要打。
第25章
這日的典儀一直持續到日落,到華燈初上時,禮炮煙花絢爛了星空,歧王宮裡笙歌鼎沸,鼓樂喧天。
說是歧王宮,卻只是昔日歧王府,尚未擴建一石一木。當年聞人氏受皇命在此平亂,每走一步如履薄冰,曾多番遭遇蠻部夜襲,歸順之夷族亦無信義可言,反水是常有的事。最初的歧王府未大興土木,為了節省銀兩補軍費虧空,比其他王府還要簡樸少許,但經數次反叛,全府上下之安全幾度危如朝露之後,歧王府不得不擴建重修。
重建之後的歧王府設有高牆望樓,鑄玄鐵大門,內設甕城箭樓,可屯兵千人。除未設後宮重重殿宇,無花園遊樂之所,佔地偏小外,與真正的宮城並無太大不同。
所以這歧王府改稱歧王宮並不貽笑於人。
新王后所居院落現已更名為瑰燕宮,乃歧王親自題字更匾。這日燕媯從祭壇歸來入宮,就是在這瑰燕宮中受女眷拜謁,勞頓一日至酉時一刻方歇,用了膳食後便入房中靜候歧王。
戌時許歧王散朝,終入了洞房,應也疲累得很,只與她分坐床沿輕揉額角並不說話。
累了一日,終於只剩他二人,不必在人前裝樣子了。案上紅燭曳曳,屋內卻冷冷清清,絲毫不見大喜之日該有的溫存。
燕媯覺得胸口悶,兀自取下沉重的八尾鳳冠,褪了朝服,穿著一身紗衣開窗透氣。清風拂面,她舉頭望月,見上弦月懸掛空中尚未滿盈,月缺人未圓,不免心頭涼涼如這月光。這兩三月來,所經歷之變繁多,迷迷糊糊似場大夢,轉眼